順著馮五妮說的路線一直向下走去,看到了許多蓋著厚重黑簾兒的棚子,一個難題又到了他們面前。
“這麼多的棚子,一個一個問名字他們鐵定不會告訴你,這個方案不靠譜,但是我們這個身份他們忌諱,又不能擺在明面上來說,這怎麼能找到姬晟?”
梁鬱時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犯了難。
“畫鼓聲中昏又曉,時光只解催人老。”
“如果這是她告訴我們方向呢?”
“我真的無語了……”戎鳶仰天長嘯:“幫人幫到底啊,隱隱約約的讓我好心癢癢!”
梁鬱時有些好笑的看著她,這小姑娘辦起事兒的效率挺高,就是有時候不定時的發瘋真的會嚇人一大跳。
他拍拍她的腦袋:“好了,走吧。天要黑了,再晚點不安全。”
巷子很深,深的兩個人走了20分鐘還沒有什麼線索。
“梁哥,你聽。”
忽的,戎鳶停下腳步,耳朵微微顫了一下。
“綠水悠悠天杳杳…….浮生豈得長年少……莫惜醉來開口笑……虛通道……人間萬事何時了………”
悠揚的歌聲斷斷續續的傳來,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在空曠昏暗的巷子裡迴盪著空靈,有些詭異。
“畫鼓聲中昏有曉,時光只解催人老求得淺歡風日好。齊揭調。神仙一曲漁家傲。綠水悠悠天杳杳,浮生豈得長年少。莫惜醉來開口笑,虛通道,人間萬事何時了。”
戎鳶喃喃道:“快走!這個唱著歌的人不出意外就是我們要找的姬晟!”
少女猛地拍了一下樑鬱時,向前跑去。
“畫鼓聲中昏有曉,時光只解催人老求得淺歡風日好。”
停住腳步,戎鳶氣喘吁吁的背出這句話。
面前的女人愣了一下,微微一笑:“警察?找我什麼事兒?”
姬晟不似馮五妮一樣把自己用黑色的袍子包裹起來,而是穿著一身修身的道服。
她的體態纖巧如一弧弦,煊赫清美。傾心躍探瓔麗秀,空鏡中殘影賜應落月魂。纖腰轉折如細風拂過,彈抖短椅如柳細枝舞動。絹衣任風入題,畫卷釋玉莎莎。隔戶楊柳弱嫋嫋,恰似十五女兒腰。
戎鳶:“這句詩,是馮五妮告訴我們的。”
二人這口氣終於喘勻了。
“馮五妮?”
姬晟的表情有些訝異:“看來妮兒蠻相信你們的。”
“她能讓你們來這裡來……你們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可以把我送進去嗎?”
“小姑娘,”她輕笑一聲:“知道里面是什麼地方嗎?那裡面可是沒有人道的,這可不是逞能的時候哦。”
“或許吧,但是這個地方能讓我知道我想知道的東西。”
姬晟定定的看著她,手指尖不知道比劃著什麼,良久,她斂下了她面上的淡然。
“知道多碳醯氯嗎?”
聞言,戎鳶眉心狠狠跳動了一下。
女人繼續說道:“多碳醯氯是她們脫掉少女面板的藥水,因為它揮發性極強,所以不會在暴露在空氣中的表皮上留下不屬於人體的化學成分,於是她們便用這個化學物質來代替傳統的汞脫皮。”
“如果你進去了,但是沒有及時的脫身,你也會因此失去生命,而且過程極其痛苦。”
“強烈的腐蝕性是你必須在清醒的時候承受著的。你的朋友幫不了你,那你有多大的把握呢,小姑娘。”
“這個案子,是瞭解到我親人死去的真相的一道坎兒,我不得不過。”
戎鳶聲音低軟了許多:“我是很害怕,是很痛苦,但是我有這個條件去了解到真相,我一定要嘗試一下,那可是……我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