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沉吟,隨後微微一笑,道:“呵呵,按女兒所說,真如妖師幼崽。想我妖族之師,自初古神話時代以來,有鯤鵬,有麒麟,有白澤……或許這頭虎妖,真有些許白澤妖師的血脈也說不準。”
“父親,還有一事。”
敖龍依道。
“何事?”
“女兒在講經山看到了守夜一脈,也拜在了虎師座下。”
“當真?”
白龍第四次震驚,似乎不敢信。
“女兒不會看錯,是守夜一脈的持刀者。”
敖龍依鄭重點頭。
“如此,便十有八九是了。”
白龍呢喃,陷入了思索。
隨後他突然想起了什麼,看向敖龍依,顯露慈愛之色,問道:“我的乖女兒,你問父親脫困一事,是不是想讓為父將肉化身、虛化命之法教給你,然後你去那講經山,請教你那通曉諸法的虎師,對不對?”
“是。”
敖龍依見白龍說到最後,似乎露著幾分揶揄,不知怎麼地,臉頰莫名其妙地微微發燙。
“呵呵,人族有句話,女大不中留。”
白龍樂呵呵故作嘆息。
“父親!”
龍女難得嬌嗔。
那模樣,兩頰融融,霞映澄塘,雙目晶晶,若含秋水。英氣中透出嫵媚,貴氣中盡顯嬌羞,當真是羞花閉月,亮了夜色山巔。
之後,父女兩好長一陣密談。
直到天色泛白,朝陽初現。
敖龍依這才告辭父親,準備再回講經山。
臨別時,白龍叫住了她,躊躇了一下,這才道:“女兒,可以的話,助為父取一滴李伯都的精血和一縷精魄。”
“父親,你!”
霎時,敖龍依神色大變。
“女兒莫急,聽為父解釋。”
白龍顯然極愛女兒,急忙解釋起來:“為父知道,肉化身、虛化命皆是歹毒邪道。這些年,為父招攬群妖入山,是為了發展勢力,也是為了收集精血精魄。”
“父親,虎師不一樣!虎師是我妖族……”
然而,白龍還未說完,敖龍依就急了。
但還沒說完,又被白龍打斷:“為父明白。但女兒應該知道,為父這些年何曾傷過任何性命?雖然不能公之於眾,但為父不害命,也不白取。取一血,授一術。取一魄,授一法。有取有授,不曾虧待群妖分毫。”
“女兒啊,一千年了,為父被困在這裡已經差不多一千年了。肉化身、虛化命,是為父唯一的脫困手段,奈何此二法皆是殘法,使得為父一直無法煉成第二真身。”
“再這樣下去,為父只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白龍緩緩騰起龍氣,靠近敖龍依,鎖鏈繃緊,黑血再次潑灑,龍目之中滿是落寞與痛苦。
白龍見敖龍依顯露心軟神色,目光變得慈祥,溫和地繼續說道:“為父相信女兒的眼光。但女兒你要明白,就算那虎妖是白澤之後,妖師幼崽。他目前的境界終究太低,只怕還遠遠做不到真正的知悉諸天,通曉萬法。似肉化身、虛化命這等邪道至法,就算女兒你去請教他,估計他也推衍不出其中的殘缺。”
“但是女兒啊,若他真的是白澤妖師之後,那麼他的精血精魄,或有不可思議的傳承偉力!只要將其作為化身心核,二法可成!”
“為父,脫困有望!”
“到時,為父復得自由身,必定為其護道,直至他再次成長為我妖族之師!”
“呵呵,到時,為父便可以實現小時候的諾言,帶著我的寶貝女兒,遨遊四海,雲遊八荒。”
“父親……”
敖龍依看到了父親眼中的寵溺和期盼,不由想起小時候和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