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遙再和陳賢霸對飲一杯。
然而,他的話卻彷彿一把利刃,懸在了在場所有人的頭頂,韓君、符龍等人盡皆色變。
“鄭兄,請指教!”
韓君神色掙扎,最後起身敬鄭進,問出路。
“指教談不上,諸位只需記得一句話,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鄭進環視眾人,鄭重說道。
“鄭文武,你便直接說如何做!”
符龍性格急躁,開口直截了當。
“符兄莫急,具體咱們宴會之後再談。今日我等便當是踏青吃喝,且看他陳外要演什麼獨角戲。”
鄭進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安撫道。
他言至此處,與眾勢力達成“抗陳”的共識,來赴宴的目的便已經達成了一半,自然歡喜。
接下來,便是按照自家那位貪生怕死謀士的策略,靜觀其變,看那陳氏之虎設宴的真正目的。
若是可以,便將其設法將其破壞,徹底攪渾雷州這一攤渾水。
亂世,亂世,不亂何以成勢?
“各位,都商量好怎麼對付我了嗎?”
就在鄭進與眾人觥籌交錯之際,一個聲音懶洋洋地傳來,讓所有人都是神情一滯,包括自以為洞察一切,運籌帷幄的鄭進。
“嘿,飲酒豈能無興?”
主座上,陳賢霸起身,如一頭猛虎甦醒,捲起狂霸氣息,震盪全場。
“雷州營,西門演武!蟠龍營,東門練陣!”
“哈哈哈,諸位,鶯歌燕舞看膩,看看我陳外的軍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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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戈宴,演兵戈。
果然鴻門宴!
鄭進面色難看,身後鄭方、李季兩位猛將手已按在刀柄。
“鄭文武何為?兩位壯士為何不坐?莫不是我陳某招待不夠,酒肉不夠?”
陳賢霸龍行虎步,手持已經被羅漢堂修復的降龍大戟,攜著無邊氣勢,走到鄭進面前,笑吟吟問道。
“韓復何在?”
“臣在!”
“告知城中知府,今日他有兩個選擇,從南門送來酒肉,從北門棄城而逃。說清楚,我只等他一刻鐘。”
“時間一過,屠盡雷州城!”
這一日,陳氏惡虎朝世人毫不遮掩地露出了猙獰虎牙,一口咬向雷州城,發出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宣告,以殘暴無道,又強勢絕倫的姿態,震懾雷州群雄。
這一日,素來以不畏強權,敢於“打虎”著稱的雷州知府曾廣林,跪北而哭,大喊“有負皇恩”,又聲稱“為雷州萬民而降”,自南門出,攜酒肉,拜伏於陳賢霸的虎威之下。
一時間,宴會上群雄默聲。
唯聽陳賢霸狂笑。
自此,雷州三府盡在其手,獨霸廣南南境指日可待。
“諸位,同樣兩個選擇。”
“歸降於我,輔佐於我,於我同富貴。還是兵戎相見,覆宗滅族?”
此人霸道果決,雷厲風行,直接威脅群雄,讓所有人和曾廣林一樣當場做出選擇。
也是這一日,鄭氏麒麟兒義勇無雙,一句“曾知府可否借頭一用”,當著陳賢霸的面,出其不意地一劍斬了剛剛投降的雷州知府,並直面陳賢霸,怒斥道:“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陳賢霸憤怒莫名,舉槍殺鄭進,止戈宴徹底變成鴻門宴。
赴宴群雄不甘受辱,悍然反擊。
混亂中,鄭進在兩名猛將的拼死保護下突圍,鄭方戰死,李季重傷,隨從兩百騎精兵幾乎全滅,逃回遂溪縣城時,僅剩八騎。
“止戈宴之變”後,陳賢霸徹底瘋狂,親自率軍攻城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