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出一個視窗，上面用簡體中文寫著：“許可權驗證——請輸入實驗員編號。”
“需要密碼。”沈嵐皺了皺眉，“我可以試著破解，但需要一點時間。”
馬不及點頭，轉身站在她身後，警戒地觀察四周。這個空間安靜得詭異，唯一的聲音就是那些低鳴和裝置運轉的嗡嗡聲。
沈嵐的手指飛快地移動著，她在終端系統中尋找漏洞。片刻後，螢幕上出現了新的介面，上面是一個實驗記錄的列表。
“我進去了。”她低聲說，隨即點開了第一條記錄。
螢幕上跳出了一段影片。
影片內容，是一間昏暗的實驗室，四周擺滿了容器，與他們現在所處的環境極為相似。畫面中的一個男人背對著鏡頭，身穿白色實驗服，似乎正在調整某個裝置。
他的聲音冷靜而低沉：“實驗編號A-17。目標：探索意識的極限邊界，驗證‘多元複合人格’是否能在人工介入下達到自主進化的能力。”
馬不及皺眉：“多元複合人格？聽起來像心理學領域的東西。”
沈嵐點頭：“但他顯然把這東西用在了生物實驗上。”
影片繼續播放。
實驗員轉身，露出了臉。馬不及的呼吸猛地一滯，那是一張他極為熟悉的臉——黎川。
“成功率較低。”影片中的黎川說，語氣裡沒有一絲情感，“實驗物件的精神載荷普遍超出承受範圍。當前版本仍需調整，否則將導致不可逆的崩解。”
畫面一轉，出現了一名被固定在椅子上的年輕人。他的雙眼呆滯，嘴唇微微顫抖，似乎在低聲呢喃著什麼。
“實驗物件編號A-17，意識適配率83%，是目前最接近目標狀態的樣本。”黎川繼續說道，“我們將進行意識注入的最終嘗試。”
沈嵐停下了影片，轉頭看向馬不及：“意識注入……他這是在用人類做測試，把某種……外部意識或者人格強行植入實驗物件。”
“這根本就是在踐踏生命！”馬不及咬牙切齒，眼中閃過怒火，“他到底想幹什麼？！”
沈嵐沒有回答，而是點開了另一個資料夾。這次是文字記錄，裡面詳細記錄了實驗的每一步：如何選取實驗物件、如何注射特定的化學物質、如何利用複雜的腦波刺激裝置……
但沈嵐的目光，卻停留在一段註釋上：
“第十三實驗週期：編號b-01特性分離失敗。實驗物件顯示出多重人格交替控制的症狀，精神崩解已無法修復。”
沈嵐心中一震，指著螢幕：“你看這裡——編號b-01……這可能是你失憶的真相。”
馬不及盯著螢幕，手指微微顫抖：“你的意思是，我……我也曾是實驗物件？”
沈嵐沒有回答，但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就在此時，身後的門突然發出“咔嚓”一聲，似乎有人在強行開啟它。
馬不及迅速將螢幕內容用手電拍下，然後拉著沈嵐退到容器後面，低聲道：“我們得出去。他們來了。”
門被推開，幾道手電光束刺破昏暗的環境，伴隨著凌亂的腳步聲。
“他們一定在這裡！”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沈嵐屏住呼吸，將槍握得更緊。
馬不及湊到她耳邊，低聲道：“跟緊我，我們只有一次機會。”
兩人對視一眼，在黑暗中交換了一個堅定的眼神。
“快，這邊！”
馬不及拉住沈嵐，低聲指引著方向。他們藉助昏暗的環境和錯綜複雜的實驗裝置掩護，避開了幾道手電光束。腳步聲逐漸逼近，敵人正小心翼翼地搜尋著每一個角落，顯然不打算讓他們輕易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