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的聯盟毀在我手上,你不是不知道,莫非你以為那位滅了楚國、毀了宣國的東帝陛下會輕易放過我?我看他和你一樣,也是個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主。”
瑄離伸手籠在清香浮繞的茶盞上,道:“所以你不但要皇非的命,也想要東帝的命。”
白妹兒道:“否則他們便要我的命,換作是你,又會怎樣?”
“你知道我會怎麼做,否則便也不會來找我。”瑄離隨口道,“莫非你那位穆王殿下對此事袖手不理嗎?穆王玄殤的歸離劍,如今昔天之下也沒有多少人敢惹,有他護著你,你又何必如此擔心?”
白姝兒展顏輕笑,嫵媚多姿的眼中漾出柔情,。當然不是,他若是個連自己的
女人都不肯保護的男人,我又怎肯對他死心塌地?我既然對他死心塌地,自然便要
替他著想,只要對他有利的事情,我就一定會去做。”
瑄離盯著她道:“白姝兒會對一個男人死心塌地?這句話幾年前打死我也不信。”
白姝兒亦盯著他道:“莫非你認為穆王玄殤還不值得一個女人死心塌地?”
瑄離又看了她半響,道:“你管怎樣,這個男人能讓白姝兒對他死心塌地,便一定不是等閒人物,至少應該值這九域半壁江山。”
白姝兒道:“唉,你應該慶幸.我們這位殿下對一統天下沒什麼興趣,否則……”
瑄離接著道:“否則,皇非之後下一個.死的恐怕便是我。”
白姝兒掩唇嬌笑,雪白的衣衫仿若風中梨花,絲絲撩撥人的心絃,“說實話。我寧願對付是個皇非,也不願與你為敵。你太瞭解我,我也太瞭解你,這樣的對手不殺可怕,殺了可惜。”
瑄離淡淡哼了一聲,道:“你要殺皇非,我至少有七種辦法,最快三個月,最慢的要三年,只要他在支崤城中.我便有機會要他的命。你要殺東帝,我也能想出三個辦法,但我勸你沒必要冒這樣的風險,因為你不殺他,皇非也會殺。”
白姝兒轉頭對妙華夫人道:“你看,我沒有帶你找錯人吧,現在你是否還覺得我將整個後風國領土送出得冤枉?”
妙華夫人卻在看著瑄離,“我要的是東帝的性命,其他事情與我無關。”
白姝兒道:“現在最可能要東帝性命的人是皇非,最可能要皇非性命的人便是他,大家一舉數得,何樂而不為?”
瑄離將目光從妙華夫人驗上移殲,說道:“莫要高興得太早,我說的法子只是在目前的形勢之下。你應該清楚,現在皇非與東帝本是相互牽制,如果他們其中有一人先死,那麼另外一人便再無任何顧忌,也再無任何人能夠輕易除掉他,你可有法子讓他們同歸於盡?”
白姝兒目光微微一笑 ,道:“殺個已經不易,何況同時除掉兩人。”
瑄離道:“所以你的計劃雖好,可惜難如登天,至少現在我還沒有辦法。”
這時候,他身後忽然傳來一個人的聲音,“我有辦法。”三人同時回頭,只見含夕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正站在銀紗燈影裡靜靜看著他們。她的臉色依舊蒼白如雪。手中拿著一個已經開啟的銀色小筒,聲音輕冷得像是深夜的雨絲,“我知道讓他們同歸於盡的辦法。”
日暮,黃昏,花開。
含夕步入琉璃花臺時,這裡彷彿是一個塵封的世界,所有輝煌的色澤都在天際餘暉中靜靜凝固,唯有她臂上的丹紗沿著華麗的晶石飄拂如煙,斜陽花幕,將少女精緻的妝容襯出豔麗之色,那雙晶瑩的眸心卻似乎帶著淡淡的憂愁,彷彿這日落前的美景動人心絃,卻也叫人有種心碎的哀傷。
夕陽西下,曼殊花開。
琉璃花臺本便是在一片花海之中,雲聲霧漫,如夢似幻。此時花海中有人,人在花海下倚劍,赤色的戰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