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現身的同時,婠夫人眼中紫芒大盛,雙掌倏地印上渠彌國師胸前,真氣催吐!
“噗!”
飛雪如箭射向半空,漫天赤紅,渠彌國師口噴鮮血,身子向後震飛。
異變只在剎那之間,婠夫人出手偷襲的一刻便已飛身而起,纖衣凌空,一道紫芒如蛇繞身,與渠彌國師臨危反擊的極招相交,頓時衝破駭人的勁氣,遙遙落向橋頭。
勾魂豔色化身羅剎,痴纏□如刃交身。
渠彌國師猝不及防之下遭二人聯手重擊,背後一招重傷內腑,更被胸前掌力震破護體真氣,直侵五臟,已是經脈俱斷,只因內力深厚一時不曾斷氣,掙扎道:“你……你是為了……”
“自然為了殺你,亦是為了我想要之物。”婠夫人落足雪中,飛衣遮身,掩去萬般豔色,只餘冷冷話語,“先下手為強,我不殺你,便終會為你所殺,如今你死在我手裡,也算死得其所了。”
渠彌國師眼見她絕無一絲感情的的美目,口中鮮血狂湧,拼著最後一絲餘力問道:“你騙我……那個丫頭……究竟是不……是我的女兒?”
婠夫人冷笑一聲,挑眉道:“是與不是,都已經與你無關了,無論如何,她對你只會有恨。”
“你……”渠彌國師怒極攻心,猛地噴出一口鮮血,身子劇震之下,瞠目氣絕。
以騙局開始,終以騙局結束,曾有的情與孽,愛與念,是無意相遇的錯誤,亦或是慾望與利用,挑逗與佔有。白雪微茫,血色在腳下蜿蜒成流,勾勒出無盡妖豔的紋路,然而所有這一切在此時的婠夫人臉上都看不出分毫的痕跡,那張晶雕玉琢的面容恍然不似真人,只如一張詭豔的面具,充滿了冰冷的意味。
岄息落至婠夫人身旁,狹長的臉面略見蒼白,顯是方才偷襲之時被渠彌國師真氣震傷,一時未能復原,衣袖一掃,刀刃收回其中,“此人武功當真駭人,若非在那種情況下,殺他還要多費不少周折。”
“他一日不死,我一日難安。”婠夫人此時方嬌軀一顫,以袖掩唇,吐出小半口鮮血。自與渠彌國師面面相對的一刻,她便全力施展魅功,迷惑對方以期生路,應對渠彌國師這種高手,心神消耗自是非常。岄息伸手將她挽住,一邊送去內息助她恢復,一邊低頭欣賞她異芒未消,淡紫晶瑩的眸心,輕笑道:“幸而你演得一出好戲,欲拒還迎,更加深情銷魂,將這渠彌玩弄於指掌之間,就連我都差點分不出真假,甚至有些懷疑子嬈那丫頭究竟是誰的女兒了。婠兒,你可真真是男人的剋星,不過你說服渠彌的理由也算天衣無縫,不怕他不入圈套,失了戒心,只是任他如何猜測,卻也想不到事情另有其因,否則子嬈又怎能在王城中好端端地活下來?”
婠夫人掃視他妖異的面容,一字字道:“子嬈是我的女兒。”
“我們的。”岄息突然俯身,靠近她柔豔的雙唇,呼吸輕融寒雪,夜中細眸泛妖,“她是我們的女兒。”
他修長如美玉一般的手指撫過她的脖頸,像在把玩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咫尺間,婠夫人隔著雪光暗夜冷冷盯他片刻,忽而妖冶一笑,目露異彩,“怎麼,你也想試試嗎,銷魂的滋味?”
岄息在那魅紫色的眸心裡徐徐眯了眼睛,嘆道:“前車之鑑猶在,縱使傳承離境天之血統,我也不敢隨意消受婠兒的媚功,否則落得橫屍當場,便是得不償失了。”
婠夫人隱隱微笑,柔聲輕道:“你記著,每一個不該動我的男人,我都不會放過。”
岄息鬆開手道:“我若死了,婠兒豈不寂寞?何必那麼急著殺我,別忘了沒有我,你要如何控制穆王和帝都?”
婠夫人笑容收斂,聲音轉冷:“既然知道,還不快回你的王宮去,倘若身份被人揭破,自有人不放過你。”
岄息抽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