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相信你一定會有辦法。”那紫衣女人說著.將枯枝一樣的手向她伸去。蝶千衣跪坐下來替她診脈,發現她身子異常衰弱體內真元盡喪.似乎奇經八脈都被一股邪異的力量強行摧毀,就像崩壞多年的城牆一樣,根本沒有復原的可能,搖頭說道:“你的傷勢太過嚴重,我可能沒有辦法幫你恢復。”
那紫衣女人卻不回答,只是眯起眼點頭說:“這副皮相雖算不上決賽,到也相當不錯了。”她口吐輕言,佈滿皺紋的臉上露出森然詭異的微笑,忽然間反手緊緊抓住蝶千衣。蝶千衣吃了一驚,下意識想要後退,但覺一股邪冷的異流自那女子的指尖傳來,身子不知為何竟已經無法彈動,張口欲喊,卻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巖洞裡似有金光浮動,那紫衣女子桀檗怪笑,向前觸上她的;臉頰,兩隻手如同枯藤鬼爪,緊緊將她戳住,“蝶千衣,多美的名字,多美的模樣,真是好啊。。。。。。你一定就得了我,一定會。。。。。。”她一邊說,雙眼突然透出毒蛇般的邪芒。蝶千衣驚駭之極,但是身不能動,口不能言,與她目光相觸,突地渾身一顫,秀目便慢慢失去了神采。在那紫衣女子周身散發出的金色異芒中,她眉心逐漸有一道活物般的光印出現,不斷隨著雨光流動著血紅的色澤,彷彿生命的精華,點點消失不見。
邴紫衣女子仰首尖笑道:“我千辛萬苦藉助金鳳石聚科一口元氣,便是為發動這九轉玲瓏眸,你正是最好的選擇。以吾轉魂血魄,入汝六道輪迴…...”風雨交加之中,只見她長髮飛舞,雙手結出奇異繁複的法印.一串金色靈石自她指尖旋轉升起,金光裡慢慢敞出血色,將兩人全然籠罩.跟著透過雨絲,漫向天地。
漆黑的夜空中突然有數道閃電破空麗至,仿若金蛇狂舞,群龍騰空,向這山峰之巔流竄直下。傾盆大雨漫空狂瀉,天地似乎陷入絕對的黑暗,唯有一重重金色異芒在這風雨中浮動,逐漸被濃重的血色無聲吞噬。
當血光散去,金芒重現,大雨漸止,夜空恢復平靜。那紫衣女子身子向後包去,蝶千農眉心的血印全然消失,徐徐張開眼睛,原本柔和的眼眸中,透出了一絲冷豔幽煞的紫芒。
金甲樓船二層當中一問寬敞華麗的船室中,金燈獨燃,照亮四壁,瑄離站在案前精心修剪著花瓶中一叢含苞待放開的梅枝,身後艙壁開啟時,他悠然回頭,看了一眼自暗道中走出的白衣女子。
“惟妙惟肖.毫無破綻,自堂主的大自在如意法越來越出神入化了。”
那女子輕煙般掠到他身旁坐下.美目向他飄去,“怎麼不叫我姝兒?你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當年在後風國我們便已經知根知底,亦曾合作愉快,不過現在你的手段也越發叫人驚訝,就連宣王舟駕蕾完全在你掌控之中,而且能與四面所有戰船相連,輕而易舉就將宣王掌心的大活人送出去。”
碹離笑了笑,隨手丟開那梅枝,“你要我幫你對付皇非也無須如此奉承,我已經說過,我不會和他正面為敵,也勸你小心行事,莫要惹火上身。”
白姝兒嬌聲嗔道:“你就這麼顧忌他,難道他比宣王還要可怕嗎?”
瑄離眼前浮現出白日船艙中皇非俊若冷玉的面容,徐徐道:“塵原君是真正無 情的人,也是真正有野心的人,這樣的人即便不能成為朋友’也還是不要做敵人的好。”
白妹兒幽幽嘆道:“所以這樣的人若要殺你,便是世上最可怕的事,還是先下手為強,不管是殺了他還是毀了他,免得自己寢食難安。話說回來,我若能控制皇非,對你也大有好處,所以你不會不幫我,對嗎?”
宣離面對這心機多變的妖嬈,目中閃過莫測的微光,抬手按向桌案,牆壁上無聲滑開暗門,“你若再不回去,被人發現異樣.我便有心無力了。”
白妹兒嫵媚一笑,娉婷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