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湖即將出世的所謂上古仙器,並非是什麼仙器,而是一件極其邪惡的妖器,遠遠勝過你如今掌握的妖器幽彌,而如今這件妖器之所以洩露出來,是因為這件妖器已經隱隱開始脫離鎮壓封印,才會妖氣外洩,我相信你也明白,這一點很是蹊蹺。”紀無雙說道。
凌雪呼吸微微一緊,妖器有違天合,極難產生,但凡與妖器有關的東西,大都是天地至邪之物。
就好像她手中的幽彌,用了前後一千年怨氣的醞釀,流盡了無妄城滿城修士的鮮血,最後再加上她身上的妖血,才算是祭煉完成。
妖器雖然沒有龍劍通天徹地的神威,但是卻有一個鮮有人知的優勢,那就是具備著與妖類似的特性,與道是天生的宿敵,一柄妖器在手,哪怕修士領悟了化道,也可以一劍斬道。
只不過,妖器極為邪惡,比如她的幽彌就怨氣沖天,在王境這個境界,怕是也罕有人能夠駕馭其內的怨氣,也就是身為半妖,具有劍膽琴心的她可以將其驅如臂使,而不必擔心其內怨氣的反噬。
眼下這件上古妖器還在邪惡程度上遠遠勝過她掌握的幽彌,她難以想象,這麼一件妖器要誕生,需要多少生靈遭到塗炭,其內將充斥多麼可怕的怨氣。
眼下這件上古妖器在羽皇的眼皮子底下隱隱有脫離鎮壓的趨勢,很顯然這與羽皇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且若是與黎國如今正在籌備的聯姻結合起來,那麼這件妖器很可能就是為了自己而準備。
只是,就算這件妖器再怎麼強橫無匹,單單憑藉這個,就想要讓她委身於尉遲楓,也太瞧不起她了吧?
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凌雪冷笑一聲,說道:“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你挑撥離間的把戲,你可以將柯家上千人都把玩掌心,騙了所有人,在大婚之日血染柯府。而今故技重施,如你所說,執眾生為棋,只為達成你不可告人的目的,也並非完全不可能。”
紀無雙迎上階上佳人冷淡的目光,深深說道:“你會懷疑這很正常,我並不意外,只不過你現在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我知道,你在心中也定然有了警惕。不如這樣子,你可以先隨我一同前往天水湖,藉著避天珠暗中觀察羽皇那邊的動向,再隨機應變。”
“若是你到時候覺得羽皇那邊有問題,便幫我一起取出妖器,到時候妖器歸我,所有矛頭都指向我與格物宗,你完全可以繼續接受羽皇方面的庇護。”
“你明白的,羽皇如今在你身上投入的代價並不小,所圖甚大,但是要挾妖帝以令諸皇,尋常手段肯定是做不到,眼前這個上古妖器夠份量,其中定然大有文章,說不定羽皇操縱你的玄機就在這一件妖器之上,幫我這個忙,你還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了一個禍患,不論是對你還是對我,都是百利而無一弊的事情。”
“而且,按照你的性子,肯定也不想欠我這樣的人什麼人情,這件妖器對我尤為重要,你只需要幫我這一次,我們之間就從此互不相欠。”
凌雪目光閃爍,她在權衡利弊。
她欠紀無雙很多,若是慢慢償還,很容易節外生枝,而且也顯得曖昧不清,若是有辦法不拖泥帶水的一刀兩斷,那自然是最好的。
黎王與羽皇都是當世人傑,不僅心思縝密,而且佈局手段都極為高明,與這樣的人物合作,等若與虎謀皮,若是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只怕要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下。既然她已經透過紀無雙提前意識到他們的佈局,那麼她就需要做一些什麼,否則就是在坐以待斃。
如今以她的處境,明面上也不能與羽皇他們鬧掰,否則沒了這一層保護傘,她在神州甚至連立錐之地都不會有,若是能夠借格物宗之手,破壞羽皇的部分佈局,定然可以為她的成長爭取到不少時間,她如今最缺的就是時間,等到日後有了實力,也不必如此寄人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