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底。”
“這時我才知道，他們沒有騙我。”
“或許……”
沉默著，耐祖克有些無奈，但卻無比真摯的說道：“讓這個世界毀滅在自己的手中，才是我們唯一能夠做出的回應……”
所以，耐祖克成為了“暴君”……
聽到了耐祖克的話語，元辰也是陷入了沉默。
說起來有些可笑，雖然元辰早就知道了虛空的強大與可怕，是符文之地可能最終的敵人或者說boss。
但是虛空究竟是怎樣的，元辰並不瞭解……
甚至說，都沒有深入的接觸過。
但是現在，透過耐祖克的話語，元辰多少感受到了虛空的可怕。
一個被認為是“智慧”與“理智”的飛昇者，在以緒塔爾這種以真理與智慧為尊的地方被稱之為“聖王”的存在。
在虛空賦予的壓力之下，被硬生生的逼成了一個瘋子，一個滅世者，一個暴君……
不，不對。
元辰迅速的搖了搖頭。
不是虛空逼瘋了耐祖克，而是因為耐祖克被自己嚇死了……
因為根據劇情中的描寫，在古恕瑞瑪與虛空的最終決戰中，許多飛昇者都深入到了虛空的深處，也便是耐祖克所說的“深紫之海”。
而在這之後，倖存的飛昇者並沒有像是耐祖克一樣被徹底瘋狂，而是繼續遵循著黃金血脈的統帥。
而耐祖克不同……
他是第一個看到了“虛空未來”的人，也是親自經歷了部分“虛空未來”的人。
作為一個理性的學者，耐祖克更傾向於思考。相較於那些個“啊啊啊啊！我要殺死你一萬遍！”的肌肉腦漿莽夫，更希望透過邏輯來找到最終的答案。
然而…
元辰很清楚的，有的時候，過於渴望真相，並不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在這個存在著精神領域，存在著無數有思維惡魔的符文之地。
如果將情緒比喻成馬、把理智比喻成韁繩，那麼思考這件事情就是透過韁繩來讓馬走上正途。
而耐祖克，則是在虛空不斷的刺激下，失控的理智化作刀子直接砍死了馬。
沒有瘋，但也已經徹底的失控……
想著，元辰不由得回想起了伊澤瑞爾的那個護手。
那護手和水晶本是一體的，而護手上，則是刻著耐祖克成為飛昇者之時的無盡榮光。
尋常人即便是拼盡全力也不可能損壞這樣的頂級魔法裝備……
現在想來，抹去耐祖克飛昇者榮耀的人，或許正是已經徹底絕望的耐祖克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