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道酷刑降在身上,招炎海身體猶如篩子一般,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嘴角揚起的弧度,都不斷髮顫:“殿主,我也是想盡快問出這孽徒的下落,沒有要殘害同門的……”
砰!
只見殿主隨意的揮了下袖子,一道凌厲的力量驟然打出,直直轟在招炎海的胸口,留下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洞。
鮮血汩汩流下,疼的招炎海連抽冷氣,好在殿主只是小施懲戒,並不要他的性命。
“下不為例!”
殿主一聲喝令,招炎海不敢有任何反駁,身體弓成蝦米狀,退到師北川身後。
而師北川,比剛才更加怒視著馬伯溫:“你受了委屈,作為師兄,我可以理解,但你若要幾次三番的維護這個孽徒,那就休怪我不顧同門之誼,將你這位孽徒碎屍萬……”
然而,馬伯溫根本不給他說完話的機會,眼中怒意噴薄,一聲喝下:“我還要問你,你是藥王谷弟子,卻拜入我萬符殿,是何居心!”
聲音中彷彿有雷音滾動。
瞬間讓在座之人,驚詫當場。
招炎海滿臉驚愕,師北川語塞不已,殿主的神情波動最不明顯,卻也露出了微訝之色。
不過,目光卻是落在馬伯溫的身上。
“伯溫,你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嗎?”
殿主緩緩開口。
馬伯溫異常肯定的點點頭,直指師北川:“我在案牘閣中查閱了他的資料,竟然得知,前不久死於金水城一戰中的師北海,是他同胞兄弟,而他的故鄉,也是藥王谷管轄之下的煙州!”
“師北海?”
“他是藥王谷眾長老之一,為人貪婪勢力,與金水城主相互勾結,抬高賦稅!”
聞言,殿主眸中,赫然綻放出一股懾人的光芒,定格在師北川身上。
浩大的音波同時籠罩而來:“北川。”
“殿,殿主。”
師北川惶恐,猛地跪在地下,“我用性命起誓,此事與我絕沒有半點干係。”
看著他像是個篩子般的不斷顫抖,馬伯溫眼神中,終於浮上了一抹輕鬆。
事實上,他在這裡揭穿師北川,也是抱著視死如歸的念頭來的。
畢竟,他欺瞞師門,私自篡改《懸賞榜》,也是一項罪過。
“招炎海。”
殿主話鋒一轉。
這突如其來的喝令,讓招炎海也恐懼莫名,砰的一聲,跪爬下來,不斷求饒:“殿主,我與北川師兄私交雖好,但對這些秘聞絲毫不知,還請殿主明察啊!”
“滾去案牘閣,把那部資料給我拿來!”
“是,是,我這就去。”
見不是給自己降罪,招炎海如蒙大赦,狼狽起身,一溜煙似的跑了。
殊不知,他這幅如狗一般的模樣,還是惹來了殿主的陣陣反感,在招炎海離開大殿後,殿主輕聲自語:“這種膽小之輩,不配做我萬符殿長老,北川,你看一看,火符殿中還有哪位師弟,能夠擔此大任。”
師北川一怔,意外於殿主竟還會這樣平和的跟他對話,隨即,才後知後覺的點頭:“師弟記住了。”
“殿主,他恐怕是藥王谷的細作,您怎麼還把這種任務交給他呢?”
馬伯溫不解。
殿主抬手,直接做出一個噤聲手勢:“真相大白之前,不可用細作這種字眼,形容自己的同門師兄弟。”
“……”
馬伯溫眉頭擰了一下,終究沒有再表達什麼,默默退到了一邊。
一旁,唐邪看著這一切,卻總覺得有一絲說不出的危險感,在縈繞心頭。
究竟是哪裡有問題呢?
唐邪想不透徹。
片刻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