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吧!”
這一回,終於換成了朱振宇繳械投降,上車無奈道:“那咱們還不如直接趕路,早一點兒住店投宿算了!”
“欸~,朱公子,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咱們既然已經說好了,要在申時四刻出發,又怎能出爾反爾呢?”
阿梨雙目微闔地打坐調息著,莞爾一笑道。
“誒?形勢大大的不妙哇!”
朱振宇啞口無言地乾坐著,心中大呼不妙道:“沒想到我朱振宇,也有這麼處處受制於人,無計可施的一天哪!真是流年不利,提前犯了太歲了!可是,我為什麼還覺得,怪新奇、怪有趣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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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二人早、晚趁著陰涼趕路,午間多加休息,遇見颳風、下雨之時,循例滯留客棧,甚至天氣大為晴朗之時,朱振宇也會以烈日太毒、天氣太熱,怕中了暑氣為由,藉故不肯上路。而阿梨也是正中下懷地,從不開口催促。
於此期間,朱振宇很快便按照阿梨的所需,命人買來了許多的書籍,於是,阿梨除了吃飯和睡覺之外,稍有閒暇,便不是手持書卷、細心研讀,就是盤腿打坐、運氣修神。到了後來,既是為了守護朱振宇的安全,不敢離他太遠,同時也是出自於對他的信任,就連習練拳腳和劍法之時,也並不迴避於他。阿梨因嫌客棧之內房間狹隘,身手施展不開,每常在車輛行駛或者暫停在荒野無人之際,車頂和樹下,也都成了她,習練武功的場所。
朱振宇每天親眼所見,這才明白,原來,阿梨天賦雖強,但之所以年紀輕輕,便能擁有一身的絕世武功和博學多識,卻是全賴日夜不輟地研磨打熬、勤學苦練,間無止歇,毫不懈怠之故,心中自是由愛生敬,欽佩萬分。是以每天,更為殷勤地打點飲食起居,再也不胡亂搗鬼,干擾她的修煉,但求如此朝夕相對,同行、同止,便已經是稱心如意,快活似神仙的一般。
而是年的六月,恰逢閏月之期,故此兩個人慢吞吞地一直走了兩個半月,才在七月二十六日的酉時之末,來到了朱府新宅的大門之前。
——注:酉時,即北京時間五點到七點。
“公子和獨孤姑娘一路辛苦了!快請下車,入內休息吧!”
那顧子謙率領著顧子魯、朱信等人,站在門外久候多時,見馬車停下,連忙上前迎接道。
“顧大伯、顧二叔,你們也辛苦了。”
朱振宇一見顧子謙、顧子魯和北燕三個人的裝束,便知他們幾個人,也只是比自己早到了半天而已,就在朱禮和朱福的攙扶之下,跳下車來,微微一笑道。說著,就把韁繩交付給了朱誠和朱秀等人,親手為阿梨開啟了車門,放下車梯道:“阿梨姑娘,敬請下車吧。”
“唉,師父和婆婆,都曾經多次說道:‘凡是有人之處,便有江湖;而凡有江湖之處,便有風波’。正所謂,‘十里無有平安船,英雄百里也膽寒。’”
阿梨一面避開了朱振宇攙扶的雙手不就,自行躍下馬車,一面打量了一眼朱府的外觀,以及等候在車前的眾人,心中微感失望道:“但此行五、六千里地,卻是如此地無波無瀾,平淡、乏味!”
“獨孤姑娘,多謝尊駕一路勤勉護衛我家公子,有勞您了。”
顧子謙拱手施禮道。
“顧大爺客氣了——”
阿梨淡然還禮道:“此行的安危,自有朱、李二府共同打理,獨孤無功不受禮,豈敢安然掠美。”
“欸~,阿梨姑娘說笑了——您這千里迢迢、跋山涉水的,即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嘿嘿嘿!”
顧子魯笑眯眯地說著,搶上前湊到朱振宇的耳邊,擠眉弄眼道:“哎,公子,阿梨姑娘真不愧是咱們朱府的未來主婦啊,這都看得出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