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關上了外室的房門,拉著一臉壞笑,聽得樂不可支的朱奔就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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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公子,沒想到,你還懂得卜算天象呢!獨孤佩服,失敬,失敬了。”
阿梨和朱振宇相對而坐在一輛,朝著東南方向,冒雨疾馳的馬車之內,微微一笑道。
“呵呵,阿梨姑娘見笑了。”
朱振宇呵呵笑道:“為了這齣兒好戲呀,臨行之前,我可沒少向流蘇妹子,請教氣象呢!從前幾天開始,我就夜夜觀天、日日望雲,本來想著,只要能夠在靠近莫州之前,遇見一個雷雨天氣即可。但卻沒有料到,咱們居然這麼幸運,剛一進入薊州的境內,就天從人願了。”
——注:莫州今為鄚州鎮,位於任丘市北,古時為通往京城的交通要道。
“嗯......,每年的仲秋前後,本多風雨、雷電,按照時日來算的話,此乃必然之事,而非偶然。
阿梨若有所思地,凝神看向他道:“如此說來,昨夜你向廚房預定的那兩盤兒,你、我二人皆不喜食的秋葵、馬齒莧,就是你和那位黎兆和,在富州客棧,相約定下的暗號兒;而那一盤兒,通常不會出現在早膳當中的‘薑絲燒肉’,便是他,萬事俱備的回應了吧?”
“是。阿梨姑娘可真是冰雪聰明,一猜即中啊!”
朱振宇不勝恭維道。
“豈敢、豈敢!朱公子,您太客氣了——今天上午,我一見那位‘黎兆和’,便知今日,咱們一定會借雨而遁,因此,不用你知會,就趁著午飯之際,把我剩餘的行李,都帶去了你的房間,藏在了小榻之後。”
阿梨看著身邊的所有行囊,淡然一笑道:“但這位‘黎兆和’,身為富州的一名,普普通通的店小二,居然不僅會唱戲文,並且,他的身高和體重,都和我極其的相似,象這般完美的替身,要說是純屬偶遇,就太牽強附會了。何況,還是距離九臺,只有五天路程的閃電式偶遇呢?”
“你看——我就知道,甭管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
朱振宇攤手笑道:“所以,我還是自己,老老實實地,認了吧——阿梨姑娘,你記不記得咱們來時的路上,曾因暴雨,滯留在客棧之內,好幾天的事情啊?這位‘黎兆和’呢,就是我在那時候兒,花錢命人找來,事先等在富州境內的。”
“哦?!那就是說,‘黎兆和’也是約定的暗號兒,而非真實姓名了——”
阿梨頗為吃驚道:“怎麼,朱公子,你在那時,便已經料定了今日之事了嗎?”
“呃......你在牆上提筆對聯兒之際,曾經信筆寫下了你師門的名稱。”
朱振宇得意一笑道:“而我在去洛陽赴會之前,早就把江湖上,輕功、內力豔絕,有可能會是你師門所在的門派底細,打聽得一清二楚,你們大名鼎鼎的青山派,自然亦在其中。今年的重陽節,乃是你們師門的演武盛典之日,你又怎會,不想回去參禮呢?”
“哦~,到底還是我,疏忽大意了。”
阿梨懊悔不已道。如此言畢,便即“哎呀”的一聲驚呼道:“哎呀,糟了!那客棧的店小二,分明是和顧大爺有關聯的人,那他,會不會......”
“他自然會,可是他,又沒辦法兒會!”
朱振宇哈哈一笑道:“因為,你剛一轉身離開了內室,我就提起筆來,偷偷抹掉了你的署名,哈哈哈哈!”
“哼!朱公子,你才是真正的心細如髮、天衣無縫啊!獨孤從此對你,刮目相看了。”
阿梨大為詫異道:“不過,你今日此計,只能拖延一時,也許到了晚飯時分,不,最多到了熄燈時分......啊,不對!”
阿梨才剛言至此處,腦中便忽的靈光一閃,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