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說,就算我橫刀奪愛搶走悠朗的話,你還是願意祝福我們?”夜遙提起勇氣問出口。
“我也好想知道,你會祝福我們嗎?”悠朗赫然出現,並且大方地由背後摟住夜遙纖細的頸項,把夜遙嚇得差點瘋狂尖叫。
他想幹什麼呀?居然在香織面前這樣親暱地摟著她,簡直找死嘛!
“你休想!”
香織用力摔掉手裡的叉子,銀叉一離手,“刷地”一聲垂直釘在桌面上;夜遙心驚肉跳地盯著那把小兇器,完全沒注意到脖子上黏著的悠朗已經被香織拎著耳朵帶走,強迫他坐在她身旁陪笑。
“你這傢伙真無恥,腦筋居然動到夜遙頭上,她才不會看上你這輕浮的色狼!人家風間學長比你強多了,又體貼又專情,夜遙配他才不會可惜浪費。”
悠朗揉著發紅的耳根,還得忍受香織的密集炮轟,於是他悄悄將臉別過,瞥見對座的松原真希,眼睛立刻為之一亮:“咦?新面孔?”
“初次見面,我是松原真希,請多多指教。”雖然這樣回答,但是真希的一對大眼焦點全放在背後那個精巧的蛋糕冷藏冰櫃,瞧都沒瞧悠朗一眼。
“小妹妹喜歡吃什麼蛋糕?大哥請你吃。”
“可以嗎?”
“愛吃什麼儘管拿,看美少女吃下午茶也算是一種視覺享受。”
聽到悠朗的話,真希的笑就像鬆餅上澆淋的蜂蜜一樣甜甜膩膩地在臉上漫開來。
不過他這番話,又讓他脆弱的腦門再捱上香織一記鐵拳。
“你知不知道自己那副德性簡直和街上尋歡的變態怪叔叔沒兩樣?”
“大哥哥為什麼最近都沒和小香上床?有新歡嗎?”真希一面大口啃著滿碟的精緻小蛋糕,一面由牙縫裡迸出嚇死人不償命的話語。
害得悠朗差點被嘴裡的烏龍茶嗆死,咳個沒停。
“你不用故意裝酷,烏龍茶噴出來沒關係啦!反正剛才夜遙已經用柳橙汁將這塊桌布染色了,再噴一點烏龍茶也不會有人發現,倒是你嗆死了就太好笑了。”香織一開口就取笑悠朗。
“你笑我?要不是你大嘴巴,到處宣揚我們兩人的事,我也不會這麼悽慘落魄呀!”悠朗作勢要掐香織的頸子。
“再不認真對待香織的話,小心她到外面找男人喔!”夜遙笑著吃真希盤裡的“馬芬”。這種叫馬芬的小蛋糕鬆餅日本人做得特別美味,回臺灣時她打算打包一些帶回去。
“我才不怕呢!打著燈籠都很難再找到像我這樣的好男人了,用過的都知道,不信你問夜遙……”
夜遙想都想不到,悠朗竟然會這麼神經大條地將他們的一夜情脫口而出,這個笨蛋!大笨蛋!她真是有夠背的!生平唯一一次的一夜情就碰上這種大嘴巴男人,跟他上過一次床就要被他叨唸一輩子,她真是倒黴透頂!
“夜遙用過悠朗?什麼意思?你們上過床?”真希閒閒地發問。
“吃完了?再來一盤吧?大哥哥請客。”奪過真希面前的空盤子,悠朗起身預備落跑。
香織手腳更快,一把狠狠揪住他的領口:“想跑?你先給我解釋清楚,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對呀!不是香織你推薦他帶我東京一日遊嗎?他真的好棒,帶我去了好多很有趣的地方喲!‘用過的都知道’,這句話是這個意思吧,悠朗?拜託你以後說話可不可以不要用這種會令人誤解的曖昧字句?你不想活,我可不想死在香織的鐵拳下咧!”
夜遙費力牽強解釋完之後,便起身拉著真希再去挑選一盤免費的甜點。
就算請世界上最偉大的催眠師來將她催眠,夜遙也絕不會將自己和悠朗那錯誤的一夜和盤托出,更何況她此刻意識還清醒得很!要她親口承認自己和悠朗有一腿,她還不如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