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這個時候顯然不能飛過來,強勢把自己的兒子帶回去,就只能是希望武悼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小小教訓一下兒子,就算是打住院也沒關係,他算是欠武悼一個人情了。
武悼還是很樂意得到一位強者的人情友誼。
所以就有了今晚這場戲。
至少丁少遊是幸運的,畢竟武悼從最開始,是真的抱著把他打住院的心態,交談後覺得這小子還是個難得的正常人,那就不住院吧,就當是一次奇妙的歷險好了。不知不覺間,武悼的心態已經是有些老成了,看著丁少遊總覺得和自己有代溝。
“少遊公子,花某有愧於你。”
花間行跪在地上抬頭隨即又快速低下。
“花兄,你這……糊塗啊。”丁少遊忿忿一跺腳。
讓武悼有些意外的是,丁少遊沒有開口給花間行求情。
“好了,你先去見見其他人吧,這個人我還得再審審,等會給你爹打個電話吧,告訴他你的情況,然後派人來接你。”武悼示意丁少遊可以暫時退下了,接下來的場面應該會有點殘暴血腥,也涉及到雲州的派系鬥爭,不適合他參與。
想到還有其他人,丁少遊也識趣的不繼續逗留了。
不斬這邊留在了原地。
很快現場就只剩下了武悼,不斬,還有花間行以及一大堆屍體。
初春的夜晚格外冰寒,那種刺骨的寒意似乎是要鑽入人的骨頭裡,讓此地的氣氛一瞬間到達了冰點。花間行似乎也知道自己此舉是必死無疑了,倒是很光棍的低著頭,不吭聲任憑發落。
“是誰派你來的?花間行,這應該是個假身份吧,在泰州待了十幾年,好手段啊,隱姓埋名他鄉十幾年,就等著有朝一日被啟用。你在雲州有家人嗎?還是,你是在泰州被招攬的?”
武悼打破了冰寒的寂靜,在他異常敏銳的感官下,花間行的所有反應他都瞭若指掌。
詢問不需要回答,也可以得到答案。
“唔,有趣,看來你被招攬前,還是有牽掛的,你的父母贍養了嗎?你不是泰州人,那看是雲州本地人?我猜的沒錯,是雲州人。你的親人,看起來是被控制了?我又猜對了。你不像一個有錢人,是為了錢,為了親屬能受照顧對嗎?”
武悼微微一笑,只是笑容裡有著讓人毛骨悚然的玩味。
“假如我把你控制起來,對外放出風聲,你已經全招了,你這死子的家屬會不會被處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