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
當武悼再度抬頭望向天空的時候,他注意到,之前那個被無數手掌託舉起來,呈現出蓮花狀的佛已經消失不見。但是底下的信徒們,他們絕大多數人的身上,依然是有著一股淡淡的詭異佛韻。
佛在哪?
佛其實並不在天上,而是一直在人們的心中。這天上的佛是消失了,可心中的佛並沒有,人心如魔亦如佛。
武悼這邊打完了電話還回手提電話後,就沒有和高叔一行人交談的意思了。
他對這群權貴二代沒啥興趣。
簡單點說就是聊不來。
這群人文怎麼樣他不知道,但武是真的不行。可以說,是比善佛主那個沒有武者之魂的東西還要菜雞的存在。
與其說他們練的是武,不如說是舞。
也就欺負欺負普通人,估摸連見過血的武者都能弄死他們。這樣的富二代出來行俠仗義,還是早點回浦海吧,免得真的丟了小命。
武悼不找他們閒聊,但他們顯然是想拉近和武悼這個繡衣校尉的關係。在幾位二代的要求之下,高叔這邊是硬著頭皮,同樣是躍上了這處飛簷。
“武校尉果然是人中龍鳳……”
“客套話就別說了,你有什麼事情嗎?沒有事情就算了,估計後面我會非常忙,想休息一下。”武悼不耐煩的打斷了他。
“額,您快人快語,等武校尉回浦海,可願赴宴一聚?”
聽到這裡,武悼有些奇怪的瞅了高叔一眼。
“我是武人,不太方便吧。”
“當今天下,文武不分家,何來不方便之說呢。”高叔有些沒理解武悼這話的意思,給了一個不那麼正確的回答。
“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不方便的地方還有很多,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武悼擺了擺手右手,世家那邊還在盯著自己呢,自己既然已經和軍方那邊搭上線了,地方官僚這邊還是收斂一些吧。
中央派系是不可能允許說,有某一支力量試圖將軍政經濟全部抓的。
除非這股力量強大到所有人都要俯首。
“好吧……既然如此,我等只能將武校尉的恩情掛在心中了。”高叔不明所以,也只能是感嘆一聲天才都是有點脾氣的,就是拱手作揖退下去了。
等高叔離開後。
武悼才是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此刻他的左手正有著大片的死皮浮現,稍微動彈一下死皮就會撕裂,露出裡面依然是鮮紅的血肉。這大梵鬥樞雷貌似還附帶著持續傷害,這手錶皮傷是好了又壞,底下的血肉也是修復了又毀壞。
好在是隨著氣血的運轉,那股子天雷餘韻,煌煌天威都被陰符天機經給內部消化了。
約莫過個四五天,就能恢復如初。
畢竟也沒有傷到筋骨,大面積的皮肉損傷罷了,這種傷勢對於武悼來說不算什麼麻煩。他甚至可以在這種損傷下繼續爆發戰鬥,當傷勢完全不存在。
武悼這邊坐在飛簷上慵懶的打量著下方美麗的風景線。
頗有一種看破紅塵的滋味。
玉山當地的官方執法力量還是非常快的,首先是飛鷹司,在接到肅武堂分發的命令後,經過整頓的飛鷹司持械衙役,花了大約十五分鐘就趕到了現場。
這群凶神惡煞,統一黑色制服,手上拿著槍械的官差,一進崇寧古寺就鳴槍示警,讓所有人都乖乖的趴在地上,違令者先是口頭警告,然後是用槍托教育,如果還是試圖反抗,那就直接射擊腿部了。
面對武者,飛鷹司的持械衙役其實都挺緊張的,據說一些衙役還因此學會了清空彈匣這一技能。
飛鷹司衙役制止了騷亂。
然後就是封鎖現場,瞭解資訊,提取證據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