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弱雞的噤若寒蟬並不能帶給武悼什麼滿足感。
不過他還是能夠理解,為什麼那麼多人當官後,很快就迷失在了權利的陶醉之中。畢竟一句話就能讓別人乖乖低頭,所有人都不敢忤逆的感覺,確實是容易讓人產生中毒的快感,沉醉其中。
成功的讓這些人閉上了嘴巴。
武悼沒有急著說話,而是視線在下面的人群中掃來掃去,是在思量著這件事要怎麼個處理好。
一時間,氣氛都隨著武悼的視線流轉而像是沉重的大石頭滾動。
某些人真的把他武某人當愣頭青了。
居然是弄了這麼一齣戲來給他看,武悼才不想被這爛東西搞得自己一身都是臭氣,幸好他手上的資料不少。
剛看資料的時候。
武悼心裡好嘀咕,這個小幫派季家,既然是有季伯常和季伯處,那還有沒有季伯英,季伯黑,季伯阮,季伯段和梅季伯這些個有頭有臉的極品人物。額,這最後一個可沒有內涵梅夫子的意思,單純只是武悼的個人興趣。
眼下事情鬧成這樣。
肯定是不能從這佟萍這裡下手了,不過武悼還是想給這婦人一個機會,或者說是不幹白不幹的社會實驗。
“佟萍,你說你小叔子是玷汙了你的清白,讓你見不了人,我就問問,他是隻口頭調戲呢,還是對你動手動腳,亦或是已經徹底進去,壞了你的清白。佟萍,你可想好了說哦,你說的話,可能決定你小叔子的死活呢。”
武悼暗示意味十足的說道,雖然是對著這風韻猶存的少婦說話,但他的眼睛卻落在了一邊的族老身上。
這位族老活的久了,卻也是耳清目明,察覺到武悼這樣看著自己,聽出了弦外之音想要提醒一下的話立刻就嚥了下去,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可謂是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佟萍一聽武悼的話,當即是信誓旦旦的咬定已經壞了清白,還不惜賭咒來驗證自己的話的真實性。
她這一番話,再次成功的引得群情激奮,只能說諸夏百姓還是太淳樸了,一些事情三言兩語就容易上頭。
而武悼這次連肅靜都懶得喊了,直接是給吳州使了一個眼色傳音。
“休庭休庭,我喝完茶回來再審。”
說著就是優哉遊哉的朝後走去。
來至後院,沏好茶,武悼這邊屁股還沒有坐熱,吳州就已經是領著一個人過來了。吳州沒有多說什麼,示意那個人去武悼身邊,自己則是非常識趣的退到了一邊,免得有人打擾了武悼。
吳州領來的這人就是季家的族老。
名喚季唯。
這季老頭到了武悼面前確實是唯唯諾諾,和他的名字差不多,不過要是因此小看了他,那就是大錯特錯了。這件事,這季老頭看似只是一個主持公道的人,但從資料來看,這前前後後都有他的身影啊。
“武大人,喚我這老頭子前來,是有什麼事嗎?”
季老頭低著頭倒是恭敬。
“季伯常要是死了,就是絕戶了。”
武悼盯著這老頭好一會,才是冷不丁的忽然冒出了這一句。他這話很有效果,季老頭猛的抖了一下,老樹皮似的面板立刻開始滲出了汗水,他知道自己的一點小心思,在這位武校尉面前已經是被看了個明明白白。
沒等季老頭狡辯,武悼端著茶接著說道。
“季家族老,我武某人上任以來,也算是兢兢業業吧,沒有說刻意的去折騰你們,說是把誰洗了,換誰上來,畢竟這陸家塢,只要你們安居樂業,我總有一份功績在這裡,你說我做的對不對?”
“武大人,您確實是一位好官。”這一點還沒法否認。
相比起大多數脾氣暴戾,吃拿卡要,有理沒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