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中央派系要對浦海陰司下手了?”
打聽過武悼身份背景的趙飛熊,似乎是誤解了什麼。
倒是于吉開口了。
“還不是時候,不過武校尉提前有了這重好處,不也能幫你解決一些陰司的麻煩麼?”
好傢伙!
武悼看向于吉的目光有些意外了。
好像跟著自己久了,于吉也變得通人性了一些,這話術,直接輕飄飄的把他能透過鬼神變強的秘密給揭過去了。
“看來是我想多了,你們要是對陰司下手,也不會這麼快,怎麼也得明年吧。”趙飛熊放鬆了不少,重新變成了躺下去的姿勢,他身下的沙發已經不堪重負了。
“你怎麼知道是明年?”武悼不解。
“呵,不只是我知道,大多數山川河流的神靈,黃泉的鬼神,還有各地的精怪,都知道雲州這一塊地最遲明年夏天會決勝負。因為你們在國運的天然庇佑之內,自然是無法感知到雲州龍脈的衰弱程度。”
趙飛熊的話裡有著一股譏諷意味。
雲州武者的內鬥,已經隨著廟堂和地方鬥爭愈演愈烈了。
誰都不想放棄諸夏在大爭之世成就後的更多利益,想多吃一口,那就只能是憑拳頭說話了。
“那你幫誰?”
武悼忽然提出了一個比較尖銳的問題。
“誰贏我幫誰。”
趙飛熊回答的非常務實。
“那現在呢?”
“現在肯定是幫你,因為我覺得你贏的機率大。”
于吉在一邊瞧著似乎是臭味相投的一人一鬼沒有吭聲,而腦子裡實際上是在盤算,盤算著廟堂和地方的實力對比。如果爆發不可挽回的衝突,到時候雙方肯定是籌碼全押上,從目前的局勢來看……
實際上廟堂一方是不利的。
熾落鳳已經隱約制衡不住左狂了。
左狂闖入燭龍之鱗,其目標非常明確,就是衝著完善自己的極限之道而去。就算沒有打破桎梏成就天人,還沒回來的他實力必然會更上一層樓,徹底掌握了主動權的地方世家,很有可能會提前發難。
在中央派系沒有做好準備的時候,在對蠻夷的戰爭爆發前直接動手。
這是一盤大逆風的棋局。
于吉作為下棋人之一,想的是怎麼盤活它。
武悼和趙飛熊這出乎意料順利的搭線,讓于吉想到了一個難以遺忘的名字,孫伯符。此刻的武悼,隱約能夠看到幾分當時小霸王的影子,從逢凶化吉到一帆風順,這背後實際上是有一個意志在推動。
國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