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你是小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豈能輪到你一個女兒家由著性子胡來?我早已和你師伯潘向巍商議,今日帶著婚書聘禮而來,你潘師伯做主……”
李立掃視了一圈,不禁一愣。
“你潘師伯呢?”
“李兄,我在這啊。”臉腫的像是豬頭一樣的潘向巍父子杵在一邊,實在是頗有喜感。
李立的表情明顯的扭曲了,他憋住了不合時宜的笑容。
連忙是轉移了視線。
他怕自己再看下去真的忍不住了。
但其他人已經是面露笑意,更有甚者遠遠的發出了刺耳的笑聲,武悼更是無所忌憚的顯露出了笑容。
“潘兄,你看兩家結秦晉之好,化干戈為玉帛如何?”
“自然……”潘向巍眼神陰狠,今日大庭廣眾他受此侮辱,不敢向李立發怒,但武悼和連素娘他算是恨入骨髓中了。
特別是武悼!這個記名弟子!他非得打斷其四肢,廢掉武功才能解恨!
“且慢!!”
站在連素娘身後維持著笑容的武悼忽然出聲,並且直接走到了前面,抬手就指著李立的鼻子呵罵。
“我與你這老狗有仇,在結為武館親家之前,我得先把這仇給報了,不然就沒機會了。”
“啊?”
李立看著突然出來辱罵自己的武悼,他整個人都懵逼了,這種當著眾人的面罵老狗,對於武者來說差不多是不死不休了。可他怎麼不記得,自己有弄過這麼大的仇家?而且武悼自己壓根就不認識啊!
“我和你有仇?”李立再三確認道。
“沒錯,有仇,而且是大仇。”武悼嚴肅點頭。“南塘鬼刀是你從你的武館出來,不知其姓名,但我卻知曉他們一人用的是開門八極,一人使的是六合大槍。當日鬼刀打的我父親重傷吐血,這筆賬還沒算完呢。”
這麼說的同時,武悼瞥了一眼大師兄王強。
此刻王強的臉色已經不是思慮了,而是極為難看中夾雜著驚恐。
武悼把這話給掀出來,幾乎是在指著王強說,你就是那個吃裡扒外的畜生。你猜猜,為什麼我會知道這些?
“來吧!我們打一場!兵器拳腳都沒問題。”
“等等……”
“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我說等等……”
“快點!老匹夫!被你打死算我武某人學藝不精!來!來!來!”武悼步步緊逼,神色亢奮的讓人有些害怕。
“今天我來是為了喜結連理……”李立不想被武悼給岔開話題,要是他打死了這個年輕人,事情就要麻煩一些了。
“李老狗!日你先人!戰不戰,給個痛快話!”
“我草你媽!你這小畜生!給臉不要臉!”
李立總算是想起來武悼是誰了,自己派出的那兩徒弟死的莫名其妙,現在又有攪和事的武悼出來破口大罵,蹬鼻子上臉!
他也不打算繼續忍了。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身有武功,戾氣自生。
你沒點戾氣,你好意思說自己是武人?
在李立眼裡武悼就是一個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大機率是被連素娘迷得不知東南西北,上來準備找死的。既然你想要找死,讓今天的紅事變白事,那麼當初能和連平鬥個不分高下的李立也不在乎。
武悼感受到了李立身上惱羞成怒的殺意,頓時渴望的舔了舔舌頭。
只要這老匹夫敢主動動手。
那自己絕對是下死手,哪怕是肅武堂的人出現了,理也在自己這邊。
“李立兄何苦和一個小輩計較呢?”突然一道聲音從門外朗聲傳來。“咱們老一輩的恩怨,還是自己解決的比較好,不要再讓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