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面孔是困惑,不知道這是誰,居然敢把大師伯潘向巍的愛子打成了這幅豬頭樣。而認識武悼者,則是驚訝,特別是其中兩位的訝異中帶著不可置信。
武悼敏銳的捕捉到了那絲不可置信,心中已經是徹底瞭然。
“這是你做的?”
宛如一頭年邁的雄獅,鬚髮皆白,潘向巍站起來死死的盯著武悼。
連素娘當即是攔在了武悼的身前。
“別瞎說,老人家,說話是要負責任的,別捕風捉影,說是我打的人,你們總得有證據吧?不然隨便一個受傷的人,指著我說是我打的,我不冤枉死了。”
武悼睜眼說瞎話,儼然一幅站在女人身後吃軟飯聒噪的模樣。
“證據?我兒子會不知道是誰打的他?!”
潘向巍氣得鬍鬚都豎了起來!
他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你要這麼說的話,我還說是你們打的呢,你們沒有打他,你們這個時候圍著他扶他是幹嘛?不是你們做賊心虛嗎?”
要論嘴炮輸出,陰陽怪氣,偷換概念,武悼的嘴炮和他的拳頭一樣具有殺傷力,只是他很多時候懶得打嘴炮而已。
這句話的殺傷力十足。
潘向巍怒極反笑!
“好好好,年輕人嘴巴就是利索,老夫今天倒要看看你的身子骨是不是和你的嘴巴一樣硬!”
說罷,便是欺身而來!手呈鷹爪,身若鐵鷹,鼓盪的氣血爆發出了類似尖銳鷹唳的刺耳嘯聲,大有直接一抓捏碎武悼咽喉的意思!
“住手!”
連素娘怒呵,同樣是鼓起氣血,以爪對爪,見招拆招,阻攔這位打算為子報仇的大師伯。
兩人眨眼的功夫便已經是雙爪對了十幾招。
鷹爪撕扯的勁風如布帛般撕裂!刮出的勁風令人膽寒!
正值年輕氣血充足的連素娘終究是要更勝已經氣血衰敗的潘向巍一籌,變招拆招一輪後壓住了暴怒中的潘向巍。
“此事定有誤會,心卓絕非蠻狠之輩。況且大師伯你對一個小輩動手,豈非是失了身份?”
“滾!還輪不到你一個黃毛丫頭來教訓老子!你爹當初都要尊稱我師兄,事事以我為先!你算什麼東西?你爹和死人一樣,這武館就應該我來做主!你這賠錢貨就該等著嫁人!哪輪的到你這賤貨做主!?”
潘向巍顯然是氣極了,說起話來更加的肆無忌憚。
這讓連素孃的臉色變得難看。
武悼的眼神忽然間深邃了起來。
懷中太阿察覺到了主人心中升騰的兇厲殺意,當即是發出了短暫急促的劍嘯,潘向巍當即覺得腦仁一陣巨疼,手上招式一散,被連素娘粉面含煞的一巴掌抽在臉上,又是補上一腳給他踹成葫蘆滾地上!
“大師伯怕是失心瘋了,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別說話了,免得等會在外人面前丟人現眼。”
瞧著這對豬頭父子,連素娘心中是又怒又好笑。
緊接著她像是示威一樣,乾脆抓起了武悼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坐上主位,就讓武悼坐在自己身後左手位置上。
眾人對此表情不一。
在略顯混亂的情景中,武悼抬眼注意到有一身影打算從側門溜出去,便是高聲道。
“大師兄這是要去哪啊?午時已經快到了。”
這突然的一聲,把王強給喊住了。
這位容貌酷似老農的大師兄,膚色黝黑,面容樸實,看不出什麼真實情緒憨笑著道。
“師妹,我……”他正欲打算爭辯兩句。
“大師兄還是留在這裡吧,免得出了事情顧不上。”
卻是沒有料到,連素娘對自己的態度驟然間發生了轉變。他眼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