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聯絡感情,交流未來規劃的聚會,在武悼的帶動之下變成了吃席大會,哪怕是抹不下面子的女同窗們筷子也不自覺勤快了許多,但他們還是沒有能搶的過最快的那個人,一桌菜小半都是落入了武悼的肚子裡。
其他人吃倒是能吃飽。
但不免看向武悼的眼神有點詭異了。
這就是飯桶啊!
他們之前怎麼沒看出來,武心卓這麼能吃。
吃了個七成飽的武悼懶得說繼續在這裡待著,乾脆是找了個藉口出去稍微走走,消消食。以前他在公立書院就是沉悶,耐得住性子學習,除了盧子固之外,其他人就是點頭之交,與其浪費時間在這上面,他更樂意花時間研究氣血和武功。
這陷陣十三劍,他真是越練越上癮!
武悼出去一會後,正邊吃邊聊的盧鞏突然注意到他不在座位上了,連忙是四處張望尋找。
“子固,你在找你那個朋友嗎?”
錢謙端著一杯花釀,注意到了盧鞏的東張西望。
“沒錯,心卓就是我之前和延益兄所提的朋友,他成績不錯,志在司械,我便想向……”盧鞏話沒有說完,就被於卉給打斷了。
“他的成績,在我們書院只是中流。”
一身緞疊白裙的於卉看起來有幾分甜美乾淨之意,手捏素色手絹有一種經過訓練的端莊有禮,她的打斷顯然是要盧鞏別再提了。
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武悼穿越前的世界,就算有歧視存在,但好歹大環境是人格平等,誰敢提自己高人一等那就要被網路噴子把祖墳都給掀掉,順帶連主動跪下的人也會被鄙夷。而諸夏似乎沒有歧視,但實際上只是歧視理所當然化了,已經沒有人會刻意提這個,理所當然的事情誰會去提?
在世家望族看來,也只有那些暴發戶新貴才會去刻意強調。
盧鞏之所以被他們這個圈子接納,也是因為盧鞏父親生意順風順水,財力確實能入得了他們這些富貴人家的眼了。
“瑤芳說的對,我們這種小地方,司械聽起來很了不起,但放到浦海,呵呵。”
錢謙忍不住搖頭髮笑。
只有到了浦海,才知道諸夏的人傑精英們是何等諸多。而浦海還不是諸夏最精華的土地,像是北薇和金陵這南北都,那才是世家俊傑鯉魚躍龍門的地方,可能隨便碰到一個路邊大爺,都是有惹不起的背景!
司械算什麼?
放到諸夏的功名中,也是最底層的那種!
“不過在公立書院,能靜下心來,有一點成績確實不錯。還是等到了浦海,再看他能否堅持本性,如那松柏挺立吧。”
於瑤芳,也就是於卉還是對武悼給予了一點讚賞態度。
她倒沒有刻意的瞧不起武悼,只是覺得也就那樣了,甚至是有點憐憫,常人眼裡的有出息,光宗耀祖,對於他們這樣的家庭來說,還是差得遠了。
而到了浦海。
他們真正要親近結交的,那才叫真正的世家望族!控制了一州經濟命脈的豪門!
“子固,養門客也要分物件,有些話我們也不好繼續說,希望你自己能夠早日理解。你越早理解,日後在浦海也越好施展你的才華。”錢謙瞧著默不作聲的盧鞏,一口把杯裡的酒悶下。
桌子上的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幫腔。
無非是讓他快速融入新圈子,慢慢斷掉一些沒用又耗費精力錢財的關係,要是被某些厚臉皮的人纏上,往後天天來拜託你才叫麻煩。
盧鞏有些說不出的難受,他本能的覺得錢謙、於卉他們說的話有問題。
但問題出在哪,又想不通。
於卉看了一眼手錶,旋即輕聲道。
“我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