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賭鬼往往會和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債臺高築、頭破血流等不那麼美好的詞語掛鉤,面對已經完全被賭癮操控的爛賭鬼,只能說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
所以瞧著爛賭鬼被虎頭幫的人按在地上打,街坊鄰里沒有一個是想上前勸阻的,別打出人命來。
神算更是一口濃痰吐到了地上,嘴裡解氣道。
“打死這爛賭鬼,不孝的狗東西,為了賭錢能活活逼死自己老父老母。”
武悼也沒有多餘的同情心給爛賭鬼。
前世他經常看見某某網貸網賭,父母幫其還清鉅額債務後又去賭又去借,還到處和親朋好友借錢,這種人被暴打他只會暗暗說一聲好死。
賭狗和毒狗都是不能同情的東西。
這種玩意能改邪歸正,說句歧視的話,武悼覺得能夠戒掉其的意志,也不至於說會淪陷其中了。當然了,如果是被坑騙進去的,那還勉強能救救,可這樣的人大多數是自己都不想救自己。
拽著毛巾,武悼已經確定了。
就是爛賭鬼手上的那堆賣相不佳的破書鏽鐵條讓自己感覺異樣,彷彿是隔了一層毛玻璃一樣模糊,還引起了體內寒意的變化。
所以他手上拿著的是什麼?
凶神惡煞的打手混混們追上了逃竄的爛賭鬼,直接摁倒在地上,然後是一陣拳打腳踢,打的瘦弱賭鬼像是一隻蜷縮的大蝦跪地上,用手護住後腦勺,嘴裡發出了淒厲如殺豬似的哀嚎。
武悼記得,這爛賭鬼被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都被打出了捱揍經驗來。
估摸是家產已經徹底被掏空,捱打也變得頻繁了起來。虎頭幫可不是做善事的,而是掏刀子收保護費的,給人放貸是驢打滾,敢借就甭想還的起。
瞧著痛打一頓差不多了。
喘著氣的青皮頭子點了一支菸示意停手,打個半死就行了,真打死了債就收不回來了。
“爛賭三,你今天要是再不還錢,哥幾個就只能要你一根手指,讓你知道欠虎爺錢不還是什麼下場。”
“還錢!一定,一定還錢!我拿傳家寶來抵這個月利息!”
拳腳的落下總算停止,鼻青臉腫的爛賭鬼諂媚的舉起了手中的破書和鏽鐵條。
青皮頭子不禁嗤笑,一巴掌直接給這堆破爛扇開了。
“我看你是膽子肥了,拿著你家死老頭那堆破爛來糊弄老子是吧?誰不知道你家這破爛,連一錢都不值!”
爛賭鬼一陣哆嗦,被揪著耳朵吼的身子如糠篩。
“瞧你這蠢驢樣,你不還有哥哥姐姐嗎?他們能看你被剁手指?你知道怎麼做吧?”青皮頭子給爛賭鬼從地上提了起來,替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臉壞笑的明示。
“知道知道!”
爛賭鬼略有遲疑,但一看青皮頭子皮笑肉不笑的神色,當即連連點頭答應。
一場小鎮中偶爾發生的鬧劇很快就隨著爛賭鬼被挾持帶走而結束,只餘下看熱鬧的人們談論著,爛賭鬼的哥哥姐姐真是倒黴至極,被這樣一個玩意給纏上了,至於虎頭幫的事情那是不敢多說,不小心提到也心照不宣的略過。
至於爛賭鬼口中的傳家寶。
那些不知情的貨郎們倒是輪番撿起來打量了一下,就嫌棄的丟到了路邊角落。
這些貨郎的眼睛是最毒,在錙銖之物上都能瞧出其價值,被他們丟掉的東西,那就是拾荒站都不收的玩意。貨郎們這麼一丟,就連那些熊孩子都沒興致去摸,皮卡的吆喝砍價聲重新吸引了人們的注意力。
倒沒有人注意到,那破書和爛鐵條什麼時候被一道身影給悄悄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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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算不算撿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