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的無生劍沒有想到,武悼這幾天的生活是這麼精彩。
白佛教那邊的事情惹出了不小的風波。
後面又有水神驅動颱風,力壓震澤大湖,善惡捨身注佛,熾落鳳四箭定乾坤,從古至今長存的仙人于吉。其中每一樣隨便一個,在無生劍那個時代,可都算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引得武林群雄驚詫。
但放在這個時代呢?
也只是讓一州之人津津樂道,還不至於是震動。
時代真的變了。
“你覺得他說的都是實話麼?”武悼接著詢問。
“八九不離十,就是把自己摘的很乾淨,不過我不覺得他會認為有自己作惡,于吉是一個瘋子,你在和瘋子打交道。”無生劍是從許家出來的,所以倒是能估測一二于吉所說話是真是假。
地方豪強,世家望族。
明面上光鮮亮麗,背地裡大多是汙穢不堪,逼急了連宮文司的記者都敢悶頭打死丟臭水溝。這種事情多多少少都有對吧,但現在好像有些密集了,結合于吉的話,很難不讓人聯想是不是故意為之。
如此說來。
浦海的地標建築狂刀樓,實在是太可疑了。
可惜張鐵口此刻不在身邊,不然武悼還是有許多資訊要和他分享一下的,說不定這個神算能給出另外一個角度的看法。
“對了,剛才那個少年,你要不過去瞧瞧?”
武悼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是你的護衛,只負責你的安危,不是你家的下人。”無生劍直接拒絕了,之前讓他照看藍母都算是取巧的了。
“那少年的姐姐好像是被許家害死,于吉方才所言你也聽到,那少年說不定會在許家覆滅中出大力。”
武悼意味深長的啜著酒水。
無生劍沉默了片刻,便是一聲不吭的隱身消失了。
無生劍還是忍不住跑過去瞧瞧了。
他對許家可以說是恨到骨子裡。
幾十年前不僅搞的自己頭上多了一頂綠帽子,兄弟相殘,更是骨肉分離這麼多年,到死他都沒能再看自己心愛的女人一眼。這樣的血海深仇,無生劍真的是不把許家搞的一樣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他是不會罷休的。
但即便是一個規模不算很大的世家。
也不是那麼容易連根拔起的。
現在又遇上了一個許家作孽的誕生的仇人,其實就算沒有武悼言語的慫恿,無生劍也肯定會想方設法過去打探一番。
不管怎麼說。
那少年都已經是啟藏武者,哪怕同為啟藏,一重到九重的差距大比人和狗還要大,但總歸是一份力量,要是能拉對付許家的戰車上,何樂而不為。
其實于吉的一番話也算是給武悼和無生劍提了個醒。
世家這麼作惡。
只要他們作惡的物件沒有死絕,家裡有武者,或者可能是有什麼親戚關係的,那麼都是能夠利用起來的物件。也許這些人大多數猶如散沙,對抗不了騎在頭上操控一切的世家,但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只要有崩毀的徵兆,那就是牆倒眾人推了。
酒足飯飽,付了飯錢。
在這個陌生的城鎮裡,尋常人家的布衣打扮,誰也不認識這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玉面校尉,對於散步中的武悼來說非常的舒適愜意。
如果沒有那些不講文明道德,喜歡當街小便的傢伙就更好了。
白司魚今個沒有跟在身邊。
武悼讓她回浦海了。
就在白佛教的事情結束當天,肅武堂那邊就來信了,要武悼準備時間回浦海任職,虎賁校尉那邊給他騰了一個位置。估摸上官們也忍不住開始嘀咕了,武悼這廝是不是走到哪,哪裡就會出問題,是個煞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