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武悼是不是出去打黑拳了。
也有人說武悼是不是摔排水溝了。
還有人說武悼是去喝花酒,發洩過剩精力,故意弄的一身灰掩蓋香氣。
不過傳的最離譜也最博人眼球的,便是說武悼練武忘我,在回來途中還不忘練功,結果弄的一身體灰。而這也是最符合武悼在他們眼中的人設,畢竟這武心卓就是一個武痴,對練的時候打都不帶留點情面的,說打臉就打臉。
也正是因為如此,讓女學徒對不會憐香惜玉的武悼敬而遠之。
對於武悼的議論很快就傳到了有心人耳中。
正巧路過的連素娘眼睛骨碌骨碌亂轉,而走在前面的連平側耳聽了一會後,沒有說什麼的就帶著女兒走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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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回到房間的武悼嘴裡忍不住抽氣,一瘸一拐的挪到椅子那慢慢靠著坐下。
他現在全身沒有一處不是疼。
當激情熱血的生死搏殺結束,超負荷的身體逐漸冷卻,從四肢百骸各處傳來的疼痛訊號,就像是有看不見的小刀,在慢慢凌遲著自己。
武悼只能是慢慢的挪動氣血,滋潤受創的軀體。
全身傷勢嚴重的地方。
在額頭處殘留的陰氣和損傷略微嚴重的雙手,這兩個地方都是被陰氣擊傷處,特別是額頭那裡緊連著大腦,危險自然不用多說。
至於其他地方,大多是氣血過載傷到筋肉,修養一些時日應該無礙。
‘真是可怕,明明都受傷了,還能和我死鬥那麼久。’
握拳又鬆開。
慢慢做著活絡氣血的簡單動作,武悼回憶著方才與武判鬼的交手過程,事後才是看出了鬼物的可怕。像是他這種,有著劫種作為突破,氣血量數倍於人的武者,在其受創的情況下手持太阿對殺,都是差點被拖入死境。
特別是那判官劍。
已經脫離了尋常陰氣的範疇,一劍劃傷直接從神魂方面對武者進行鎮壓。在生死搏殺中一秒的呆滯都能決出勝負,更別說和植物人一樣呆立不知道多久了。
武悼能贏。
最後全靠太阿才是掙脫了壓制,把長大了血盆大口的武判鬼卡住,連捅要害七次,才是將其徹底誅殺。
這還是這武判鬼已經受過創傷的情況。
要知道武悼一開始的野心是非常大,想趁機多釣點來自城隍廟裡的魚。結果很是清楚的見識到了,啟藏和啟藏之下的巨大差距。
拋去雜念,武悼這邊清點起了自己這次意外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