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在嘲弄著些什麼。
緩緩轉動旋椅,李花鳥對著身後的長老供奉發號施令道。
“左狂閣下那裡還沒有訊息嗎?”
“李公子,左狂大人那裡還沒有任何音訊。”其中一位供奉硬著頭皮站出來報告。
李花鳥喜歡別人喊他李公子。
而不這麼做的人,都被李花鳥殘酷的作為炮灰送到鬥爭最激烈最危險的地方,沒兩天就一點聲音都沒有了。偏偏李花鳥喜歡穿綾羅綢衣,看起來又和一個婉約的江南女子沒有多少區別,這種分裂錯亂的行為,搞得下面的人時常暗罵這個瘋子。
但偏偏這個時候,世家就需要這樣的瘋子來主持大局。
因為左狂在開戰後就沒了音訊。
這位雲州第一,把所有事情統統丟給了李花鳥處理後,就悠然自得在自己的私人園林裡度假了,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拒之門外。這份難以解釋的態度,讓團結在左狂這面旗幟下的世家,感受到了一種非常不妙的訊號。
即便是丟失了一具法相。
世家也堅信。
雲州第一始終是雲州第一,左狂就是他們這邊的最終殺器,一旦放出來,那麼一切局勢都會倒向他們,所以才敢說,這麼囂張的和中央派系死鬥,相信諸夏在對歐聯開戰前,會捏著鼻子認下已經既定的局勢。
但是,世家們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事實……
那就是左狂也是人。
人都有不確定因素。
左狂就展現出了自己極為肆意的態度,甩手掌櫃一當,什麼都不負責,面對世家每天送來的求助乃至哀求信,左狂的回答只有兩個字,已閱。至於回不回,全看心情,好像他就是故意把世家整合起來,看世家聯盟和中央派系鬥個你死我活。
天知道左狂在想什麼。
就像是這個不世狂人剛剛嶄露頭角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家族裡的那些老頑固全宰了一樣不可思議。
李花鳥顯然知道的要比其他人多。
對於左狂的無動於衷,沒有意外之色,也沒有焦慮之意。把玩著白玉酒杯的他,用力敲了敲厚實的龍紋金絲楠木桌面,露出了和善的微笑道。
“諸位,是時候該執行那個計劃了。你們手裡捏著攥著的龍脈資訊,還準備忍到什麼時候?等著中央派系的武夫,把刀架在你們脖子的時候再交出來嗎?”
李花鳥的話讓一干世家長老表情各異。
世家當初在左家的召集之下,是有一個計劃。
聯合世家的力量,嘗試解除國運套在左家脖頸上的枷鎖。說白了,就是想享受當初屠了雲州天師道的好處,但又不願意承擔雲州天師道的因果,試圖讓本就是輝煌的左家繼續朝上走一步。
所以集合了世家力量的他們,制定出了一個計劃。那就是在某個時間段內瘋狂的削弱雲州國運的力量,搞得國運的力量最為虛弱的時刻,正面迎戰國運的眷顧者,從而達到極端時刻的以力破法儀軌,徹底解開左家身上的枷鎖。
這個計劃靠不靠譜兩說。
但絕對是是百姓流離失所,整個雲州九地都會進入天怒人怨當中,屬於是一將功成萬骨枯。
這是世家最大的底牌。
一旦開啟,雲州將會國運虛弱暴走,天災不斷,並且因果業力巨大,雲州之外的武道強者絕對不敢說,拼著捲入一州省無止境因果的風險,衝進來攪入這個爛攤子。到時候,就是雲州內部分高下,決生死了。
諸夏的世家不是魏晉的世家。
再怎麼說,人傑們留下的後代子嗣,都得顧及一下老祖宗的名聲,總不能說毀於一旦吧。況且這人翻翻自己的內心,有些時候面對重大事件,可能還是可以找到那麼一丁點良心,所以並沒有說立刻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