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外力所得應該是會大大減少的。
不過也可以證明,于吉已經不做人了。
長生是有代價的。
而像他那樣分身銘刻道術,不要錢一樣灑出來,肯定也是有代價的。
他的分身,好像並不是自我分裂出來,而是抓了無辜者進行製作的一般。也難怪系統會將其的分身,判定為妖魔鬼怪一類。
主要問題還是在殘破的神人畫像上。
這幅畫只剩下了半截,從缺口處能夠看見燒焦的痕跡,正好是燒到了神人的胸口處。畫上的神人面容模糊不清,顯得神異詭譎,背景也分辨不出什麼詳細之物來,但腦後的一輪神光卻極為精妙。
那是這幅畫唯一有神韻的地方。
可能之前許多地方都有神韻,但比較可惜的是眼下只有這個地方存在了。
如果不是還在沈家祖宅。
武悼恐怕已經迫不及待的要給這幅畫加點了。
不過他們這一次算是破壞了于吉的某個計劃吧,沈天河好像已經不是聚寶盆了,那一瞬間的觸碰似乎讓他的身上被篡改的命格復原了。當時武悼是能感覺到,憤怒的國運差點連沈天河都一起給焚燒了。
這個可憐人估摸沒了聚寶盆,還會更開心。
就是他的生意,以後可能會一落千丈。
“那于吉,現在會在哪裡呢?”
武悼雖然知道自己暫時沒有力量根除後患,但不代表他沒有門路去搞于吉。老東西就該狠狠的爆金幣,相信肅武堂和鎮魔司不少人,都對這個一身都是寶的妖道感興趣。
“沈老爺醒了!”
…………
…………
諸夏七十二省之外,歐聯區域。
格陵蘭。
這個一年似乎只有一個季節,那就是冬季。
來到這裡望著萬古不化的臻冰,頗有一種自己來到了世界盡頭,享受著天罡磁煞和地脈神光的多重視覺享受。聆聽著來自冰海深處不知名異獸的呼喊長鳴,彷彿心靈在這裡都被洗滌了一般。
在冰山之上。
于吉盤腿打坐,望著眼前天穹深處一抹似有靈智的離火,彷彿是在僵持當中。
但忽然間,他眉頭一皺。
抬起了自己的手。
在他右手掌心處多出了一抹裂痕,隨即這抹裂痕就消失了。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失敗了倒也在預料之中……”于吉微微低頭,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卻是在白雪冰山的根部,有著黑色的海洋在翻湧蠕動著。
一張張不同形狀,長著牙齒的嘴巴從黑色海洋中生出。它們胡亂堆砌在一起,對著冰山之上的于吉發出了重重疊疊的聲音。
“于吉,伱壓不了我太久的,你拿我來刷功德,因果報應,我已經從你身上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是陰符天機經的味道。真好啊,除了我也有人練成了。”
“蜉蝣,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吧,離火不滅,你就別想出去。”
于吉低頭望著下方那群讓人掉理智的生物,倒是微微感嘆又是一個迷失在長生中的狂人。
當初蜉蝣子在神州製造了滔天大禍。
以至於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不過諸夏最不缺的是熱心人士,然後蜉蝣子就被打包丟到了這個世界的盡頭,成為了一些老怪物的功德包。要是擦邊做多了,被國運龍脈盯上,那就過來舔一下功德包,免得一進國境就被雷劈死了。
至於效果嘛,大概就是……
誒這是什麼?功德包?舔一下。誒這是什麼?功德包?舔一下。誒這是什麼?功德包?舔一下。
“嘿嘿,那可不一定。”
黑色大海中的蜉蝣子發出了古怪滲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