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罪不至死,自然是先捏著鼻子,把滿腔怒火變成深閨怨念。如果武悼一直強勢,甚至登頂雲州,那麼這怨念最終會變成跪舔,如果武悼要是跌落,那麼這怨念會立刻復燃成吃人的怒火,梅摘星看的是一清二楚。
坐在轎車上,提筆把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安排的妥妥當當,梅夫子把隱患告訴了未來女婿,隱晦婉轉的提醒武悼可以稍微留一下把柄,就算不怕被打擊報復,讓這群傢伙乖乖配合也是好的。
本來是想送這群崽種統統去蘇武海挖土豆,永絕後患還能空出一大片蛋糕來,聽到梅師這麼說,武悼也覺得確實不能操之過急。
“抓的人真多。”
梅摘星感慨了一句,這條運輸線已經走了大半,他們已經有充分的證據,證明雲州世家的失德和殘暴。
人人得而誅之!
“牽扯的人更多,就像是一扯扯出一串葫蘆。”閉目養神的武悼洞若觀火。
果然是沒人經得起查。
雲州世家和沙洲市世家是一丘之貉,私底下做的孽,甚至要更甚之。特別是故意製造天怒人怨之事,汙穢龍脈,獨享諸多資源上,要更加過分。只不過,這些都被浦海的繁華所掩蓋了。
實在是太富庶了,富庶到了隨意漏點殘渣到下面,都能讓下面吃飽,矛盾自然是被掩蓋了下去。
“此事還是得和都督商談一二。”
梅摘星提筆。
武悼眉頭一動,睜開眼瞧著眼前有點熟悉和既視感的一幕,腦海裡似乎瞬間閃過了非常多的零碎片段。
“……等一下。”
完全是出自直覺,武悼覺得有些不妥,抬手製止了梅摘星的動作,同時是讓前面的司機放緩車速。
“梅師,你是不是在不久前,說過一樣的話,做過相同的動作?”
“有麼?”梅摘星有些不明所以。
“有的,我的感覺是不會出錯,我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端坐著的武悼眼睛逐漸變得銳利起來,就像是一口鋒芒畢露的神兵,要將四周潛藏的魑魅魍魎給直接揪出來。“我當初為了更多的苦修時間,專門做一段時間的訓練,所以對於眼下這種情況,還是能夠很快發現不對。”
武悼非常玩味的伸手觸控了一下車門。
他記得這車門的材質紋路,每一寸每一縷,因為坐車無聊的時候他都會去感應周身環境。
“沒事,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上車的嗎?”
“當然,我們……”梅摘星剛開口就卡住了,他真的記不起,自己是什麼時候上車的了。就像是理所當然的一樣,可真要說出口時,自己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了。“……我們現在,正在夢裡?”
梅摘星覺得很驚訝。
因為怎麼看他們都不像是在夢裡,因為四周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正常,是浦海熱鬧的街頭場景,那麼真實不虛。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以假亂真,那恐怕已經超越極境了。
“我想應該是,而且這個夢很有意思,用了一點取巧的手段。用了和現實的重疊,讓我們很難辨認真假,不過影響力度也很弱。”
在夢中,一旦有了我是在夢裡的意識。
對於武悼這種級別的強者來說。
幾乎是立刻能夠發現周圍不正常的端倪,對方似乎也是異常忌憚武悼的力量,不敢說太過分的把武悼送到更癲狂更加光怪陸離的夢境裡,因為那樣可能會讓武悼直接甦醒,悍然的轟殺周遭一切!
非常有趣啊,居然能夠在無聲無息間讓大多數人中招。
什麼時候的事情?
“現在怎麼辦?”梅摘星倒是不慌,因為武悼就坐在身邊。
“我要把夢給打破,接下來可能會有剛睡醒時,接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