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怪去,都沒有怪過自己一點,理所當然的覺得自己沒有錯,都是豬隊友害的!
話說回來……
要說是豬隊友害的,其實也沒錯。
畢竟他們手底下的人,有太多是被武悼給直接嚇破了膽,世家一出逃,倉促之下沒有安排後續妄想慣性運轉,那底下的人全部都是爭先恐後的開始了出賣。一個高大的金字塔看起來屹立不倒,但如果把金字塔頂端之下的基石全部抽掉,那麼金字塔也會瞬間崩塌。
當高不可攀的世家,全部喜提飛鷹司的銀手鐲,對於沙洲市大多人來說,是有一種:你們也不過如此的想法。
武悼還想了一個特別損的招。
那就是讓那些倒向了自己這邊的投誠者,能夠提供各種人證物證的傢伙,空閒時間組織起來去參觀一下喪家之犬們。
破山中賊易,破心中賊難。
世家在沙洲數百年來的經營,樹立的權威,構造的森嚴尊卑,都已經深入人心。武悼這一手,效果倒是出乎意料的好。
不少人參觀完高檔囚徒的慘狀和捨棄尊嚴的行賄後,頗有一種世界觀崩塌的恍惚。
在走出飛鷹司拘留室後。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忽然間又想起了某些陳年舊案的證據或者線索,比之前更加配合的與肅武堂進行了深度合作,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吐了一個乾乾淨淨。那一樁樁冤假錯案,才有了浮出水面的機會。
“威武不能屈。”
武悼望著足以把沙洲世家釘死在恥辱柱上的證據,臉上沒有絲毫的喜色。
他只是輕輕鬆了一口氣。
越是深入挖掘,他就越能感覺到,沙洲市這個地方,似乎有數不清的冤魂正在凝視著自己,來自龍脈國運的強烈情感反饋,讓這位純粹的武者有一種想要憤怒咆哮的衝動。
血性呢?!操守呢?!
我諸夏人的血性和操守都在哪?
“該槍斃的槍斃,該坐牢的坐牢,罪大惡極的菜市場砍頭,遊街示眾。既然南都允許了,那我不殺個天翻地覆,怎麼對得起我賣的籌碼?”
又是一份血腥味透過筆墨都能聞到命令被下達了。
武悼,要把沙洲世家從這塊地界徹底抹掉!
不過在那之前。
他還是得親自去見一下沙洲世家的家主們,因為只有他能背的起這個命令,而不是讓部下有自己可能會背鍋的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