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的校尉來說,武悼只是不擾民,就已經超過了他們中的九成九了。
更別提武悼從來都不折騰換人這事了。
要換其他校尉,新官上任三把火,先燒一燒刺頭,敲打一批拉一批,這是常態。當然了,更多是武悼不屑,他的實力實際上已經等同於肅武校尉那一檔,計較這些事實在是有些掉檔次。
可能是武悼太寬容了吧。
這些人才有了歪心思。
“既然本官是好官,那你們為什麼要和我做對?”
武悼一語出,宛若驚雷,直接是震得季老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手足無措的張開嘴巴,又閉上,反覆幾次後手不自覺的抓緊了袖邊,手指過於用力,都讓指節發白了。
“大,大,大人,小老頭我確實是有點私信,可大人您是官,還是一位法相武者,別說小老頭我了,就是我們整個小派,捆一起都不敢和您作對啊。”
“不敢?那佟萍前天晚上見的人,是你兒子安排的吧。你們想吃絕戶,卻不知道,有人拿你們當槍使,要給本官一點顏色瞧瞧呢。”
“啊這!”
季老頭沒有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一重,當即是意識到,自己可能是無意間捲入了這些大人們的爭鬥中去了。
這幫派之間的鬥爭已經是腥風血雨了。
可想而知,上升到武悼這個級別,那可是讓人膽寒的滅門慘案,死人可能是一片一片的。被捲入這樣的鬥爭當中,像是季家這種小小的家族式的幫派,就像是石碾之下的一隻螞蟻,碾過去都不帶停一下的。
不知不覺間,季老頭已經滿頭大汗,渾身發抖,牙齒咯咯打顫。
但很快,這位人老成精的族老就意識到,他們還有一線生機,這一線生機就是特意把自己請到這裡來的武悼。
“還請武校尉救救我等!”
撲通一聲,季老頭直接五體投地,跪的那麼快,都有些讓人擔心他會不會用力過分,在這寒意瀰漫的時節,直接給自己送走了。
武悼沒急著開口,他以前還是對這些人太寬容了。以至於自己的轄區裡,都有人敢對自己這麼搞。
果然是十個裡抽一個出來殺掉比較好麼?
不行不行。
怎麼說都是諸夏百姓,不是可以當皮球踹的蠻夷,這樣隨隨便便就殺了,還是不好。自己的脾氣還是太暴躁了,這個世界這麼美好,我的人格那麼高尚,果然還是以理服人比較好,而且我的理還那麼大那麼硬。
約莫是過了兩刻鐘,季老頭趴在地上已經是開始失去了手腳知覺的時候,武悼那令他如蒙大赦的聲音才是緩緩響起。
“事情都這樣了,我若是判季伯常去死,勢必會被有心人抓住把柄,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證據,翻供說我武某人草菅人命,這腦袋上的烏紗帽也得低幾層。可若我現在判佟萍誣告,要反坐受死刑,在你們季家人眼裡,我不就成了狗官了?”
武悼現在其實很想直接弄死那個寫小作文誣告的雜種。
他故意把話說的只有兩個選擇。
實際上武悼其實還有一個更惡毒的方法解決這件事,那就是用更大的事情,直接把這事給壓過去。比如說,從季家的地下倉庫裡,搜出一大批軍火來,甚至還有疑似轉移資產到邊境州省的證據。
至於為什麼。
武悼非常巧的在這個時候能夠發現這種大案。
只能說……
梅夫子可不只是扶上馬,還給武悼保送呢。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梅摘星在陸家塢可不是天天釣魚摸魚的,他在暗地裡準備了不少反制手段,通俗點說就是羅織罪名,給那些不長眼的賤人愉快送走。
如果他們不搞得武悼暴怒。
這些反制手段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