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裡勸誡武悼,如果感覺不行隨時收手回家,千萬不要白白把性命搭了進去。
武悼嘴上答應,卻也是知道,只怕需要拼命的情況不在少數。
他不怕就是了。
對武者來說,越怕就越容易死!
今天前去浦海上任並沒有搞什麼排場,武悼低調讓白司魚在浦海替自己找了租賃的房子,準備是帶上刀劍,普普通通的去上任。他其實很喜歡這種用雙腿丈量大地的感覺,彷彿自己每一步都踩在了前進的道路上。
辭別了家裡人,和小師姐擁抱了一番後,慢慢的匯入人流中的武悼步伐情況走向玉山之外。
在離開玉山的某大道古亭處。
武悼被攔下了。
梅家的侍女嬌滴滴的柔聲道。
“武公子,我家小姐已在此等候多時,請進涼亭一敘。”
梅孤雪知道武悼要去浦海了,便是託人和他約了一個地點時間送他一程。武悼進涼亭,見到了梅孤雪,她正柔弱無骨似的靠在亭柱上,清冷幽寂的整個人與世無爭一般,端莊美目輕輕的望向了他。
她所在的空間內,氣氛似乎變得寂靜了起來。
武悼的到來打破了這汪死水。
“我聽爹爹說,你去浦海,短時間內不回來了,也沒有精力顧及其他。”
梅孤雪直勾勾的盯著武悼。
她今天似乎少了一點矜持,少了一點端莊,像是一個見到男朋友的女孩子一般,不經意間顯露出一絲在意。
“沒錯,所以我為師姐準備了這個。”
武悼從懷中取出了一封書信,交給了梅姐姐。
“裡面是我親手寫的三書,剩下的待我回家,一併向梅師補全。”
“你覺得我會答應?”
梅孤雪表情沒有變化,但被擾動的死水氣氛明顯是活躍了起來,而且她拿到這三書後就沒有鬆手的意思。
“師姐若不答應,大可撕了三書。”武悼灑脫一笑。
文藝少女的性格其實還是挺好懂的。
“君子可欺之以方,小女子亦然。”
梅孤雪水汪汪的明媚眼眸瞅著武悼,像是要把他徹底刻在心中一般。最後她轉過身去,不再多看武悼,只給他留下一個美麗而遙遠的背影,聽不出情緒的平淡聲音再度響起,卻是要送客。
武悼知道她可能是生氣了,他今天確實有些唐突。
不過他的直覺告訴他,梅姐姐應該挺暗爽的。
武悼這邊剛走出古亭沒有兩步,侍女卻是追了上來,手裡捧著一條精美毛巾,上繡吉祥紋路。
“武公子且慢,我家小姐說,天氣轉涼,公子勤於練武,身強體健,卻也要注意防寒保暖,免得傷了身子叫人掛念,這圍巾可叫公子惦記著囑咐。”
武悼微微一笑,開心的接過了這條一看就是梅姐姐親手織就的毛巾,這女紅手藝一看就要比某條柴犬強多了。
“請將此物轉交於你家小姐,就說今日之誓,必不忘,待心卓歸來,玉璧合,則誓成。”
從懷中取出一塊少了一半的貔貅玉石,武悼將其作為信物交於了梅孤雪。
值得一提的是。
這成雙成對能咬合的貔貅玉石,還是梅夫子給他的遷入禮。武悼覺得質地不錯,還是能合在一起,乾脆就作為信物了。
隨後武悼就走了,沒有絲毫留戀的意思,大步向前很快就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
“小姐,武公子走了。”
“哦……”梅孤雪握著一半的貔貅玉,魂不守舍的輕輕應答。
“小姐,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你說,我要是讓他別去浦海,他會留下來嗎?”
梅孤雪在武悼走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