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客官,真對不住了,這剛剛來了訊息,說是今晚玉山緊急宵禁,好像是左老爺要出遊啥的,要所有人都閉戶不出,您敲飛鷹司的衙役和民勇青壯正在一條街一條街的喊人呢,您是退款還是改期啊?”
忘憂樓三層的雅間。
酒樓小二為難的看著望向窗外的少年,這位客官氣質不俗,一看就是一個讀書人,能好言相勸他是萬萬不敢得罪客人的。
不然掌櫃的把他皮給扒了。
“無妨,幫我改到三天後吧。”
凝視著窗外朵朵煙花綻放,武悼的清秀面容被各色光芒映照得肅穆凌厲,好似是來這荒唐人間瀟灑一遊的人間客。
“好嘞,客官你最好快點回家關上門吧,要是過了子時,左老爺出遊衝撞了可不好,輕則大病一場,重則被帶去陰司。”小二好心提醒著武悼,同時麻利的收拾起了桌上的開胃鹹菜。
“左老爺出遊頻繁麼?”
武悼能夠隱約感應到,城隍廟方向諸多武者氣血的勃發。
即便氣血如爐,似狼煙雲集,卻也降不住那沖天而起的可怕陰氣,凡人不可視的陰氣,在武悼的眼中已經是呈現出一種妖異莊嚴的華蓋寶輪之異象,幾乎是在肆意宣洩著自身的悚然可怖。
這是啟藏境嗎?
武悼不知道,但這股帶著香火氣的鬼神氣息,確實是強大的有些過分了,它應該還是在啟藏這個範圍,沒有說俯瞰威壓住整個玉山的武者血氣升騰,沒有產生質的變化。
即便如此也極為恐怖。
不亞於小型天災!
“左老爺的脾氣誰知道,隔三差五說不定就來一下,飛鷹司的大人們放煙花是恐嚇那些小鬼呢,一般只要不是太倒黴也影響不了咱們。”
小二絲毫不不見驚慌,甚至是有點竊喜。
對於他來說,今晚宵禁他還能躲個懶,早點回家和婆娘親熱,東家心好,工錢那是照發不誤。
見小二臉上有幾分竊喜,武悼欲言又止,最後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無知是福啊……
無憂樓下一陣引擎轟鳴,卻見一隊飛鷹司衙役騎著摩托疾馳而過,在摩托車上武悼還瞅見了一個鋥亮的腦袋。那應該是一個和尚,戒疤武悼掃到了,那和尚看起來也是一位武道強者,溢散氣血中夾雜著絲絲金光,感應之下竟然是不比他差。
啟藏境。
玉山肯定存在啟藏武者,不在武館而是在飛鷹司、肅武堂、當地軍伍之類,說不定還有奇人異事藏在民間。
所以武悼撞見啟藏武者並不訝異。
城隍廟突然躁動。
武悼隱約覺得可能是自己這兩天,先是斬了武判,又誅了無常,讓被人堵門毆打了一頓的城隍繃不住了。打算是顯擺顯擺,來告訴玉山它還是地頭蛇,被強龍打了一頓也不是當地人能夠冒犯的。
官府應該能撐得住。
若是一隻啟藏鬼物都壓不住,那諸夏大地早就翻了天了。
只不過武悼總是隱隱約約覺得這城隍陰司並不簡單,和孤魂野鬼不一樣是有名分的,只不過他目前瞭解的還不夠多,不知道這城隍陰司的含義具體是什麼。
凌厲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躊躇,在煙花紅光的映照之下,武悼一雙攝人眼眸忽然間變得兇厲冷酷了起來。
活像是一個屠夫在打量砧板上的肉。
今夜玉山註定不平靜。
武人與鬼物必有碰撞,玉山官府已經動員起來,自己這半步啟藏的修為,未嘗不能說渾水摸魚,收割幾隻鬼物收穫劫種。比如啟藏境會爆的更高階別劫種,武悼可是饞的狠。
但瞧著發飆中的兇厲大鬼,武悼覺得人家只是來揚威,並不是真的要和玉山來個你死我活,自己這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