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香菸!這會兒,抽一支中華,應該是極舒服的!
張四水將窗戶開啟換氣,清風吹入。龐澤、劉國山在書桌邊,一遍遍的翻閱著計劃書。
殿試結束後,聞道書院的眾同學便各自離開。如喬如鬆開始進入工部實習。秦弘圖去了兵部。紀澄館選庶吉士。羅君子榜眼,官授翰林編修,正在籌備娶惜春的婚禮。
大師兄在京中逗留了些時日,回聞道書院繼續教書,作學問。府試對聞道書院而言,還是比較重要的。秀才的基數,畢竟比舉人更大。唯有龐澤,還在他這裡參贊。
龐澤揉揉鼻子,道:“子玉,含元殿裡的召見,應該開始了吧?”
賈環站在視窗,回過身,微微點頭,“嗯。”
不管玉觀音案的結果如何,他的目標始終是“終結”韓秀才。朱鴻飛朱大御史在奏章上要求的是將韓謹趕出京城,這不過是遮掩他的真實意圖。
而昨天晚上紀興生來訪,給了他很好的機會。遠比他自己策劃,相信的方案要合適。
紀興生想要救汪學士,最佳的方案是讓倪二翻供。倪二和賈府的關係,錦衣衛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京城中其他人則未必清楚。但,紀興生恰恰知道這一點。
但是,賈環拒絕他的提議。道理很簡單,倪二是他用的死間,把永昌公主拖下水。本來是“公檢法”來查的案子,鬧到國安部門(錦衣衛)來查,會出大事的。
而紀侍郎大概以為他心裡還是對紀時春口出狂言不滿,只得換了個方案。賈環也樂得紀侍郎誤會。道歉有用,要法律幹什麼?
…
含元殿,寢殿中。
雍治天子在太監們的攙扶下坐正身體,眼睛掃了一眼,面前的四名重臣。
以他的政治經驗,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情況。問道:“宋卿,汪是閩人?”華墨可能確實在搞事情,但紀興生未必沒有窺測禁中的嫌疑。
宋溥道:“陛下,是的。”他和尹言談過。尹言建議他主(落)動(井)出(下)擊(石),打壓紀興生,擴大政治基本盤。而在尹言看來,他隱約意識到,宋溥宋大學士有可能成為他的政治盟友,支援楊皇子登基。
衛弘心裡嘆口氣,紀興生麻煩了。剛才紀興生的應對很有效果,但宋溥這樣的橫插一竿子,讓紀興生很被動。
此刻的情況,用遊戲畫面來比喻一下,或許會更加的清晰。此時的政治鬥爭,就像lol,王者榮耀裡面偷襲抓人、與反被抓。紀侍郎被華大學士偷襲抓住時,應得很得體,即將脫困。誰知宋大學士又跳出來。讓紀侍郎的情況就變得很不妙。
這時,華墨再補一刀,作揖一禮,進奏,朗聲道:“臣無實據,實不敢斷言汪是何人。臣請聖裁。”
雍治天子點點頭。他大致上明白是怎麼個套路了。目光看向紀興生,有些意味深長。
衡量一下華墨和紀興生在天子心中的份量,答案不問可知。
此時,紀興生的大腦正在緊張、高速的運轉著。心情,則是很有點複雜:鬱悶、無奈、忐忑。
第一,他沒想到,紀家數代高官顯宦,為國盡忠盡責。但在寧家天子心中,其實並沒有什麼用。還是,要看遇到哪個天子啊。聽聞太上皇就很有人情味。
第二,他是不想用和賈環商量的策略的。他待賈環,如同晚輩。曾經直言指點賈環,天子活不過五年。但是,這不代表著,他要支援賈環和楚王作對。
他的立場還是想中立。但是,形勢到了這一步了。他再不用,他自己就危險了。
第三,他和賈環商量的策略用出來,能否有效呢?五五開吧。
…
紀興生再上前半步,跪下,臉上帶著悲憤的神情,道:“陛下,臣父曾為朝廷宰輔,臣大伯曾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