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在賈母內院中搭了一個家常小巧的戲臺,定了京城勳貴各府中有名的戲班名家,唱崑曲。再在賈母上房中排了几席家宴酒席。
不過,酒席之豐盛,戲班曲藝之精湛,都是一流的水準。這可不是二十多兩銀子能辦的事。至少100兩銀子。賈母、王夫人心裡都有數,但兩人都沒說什麼。
二十一日晚,春雨淅瀝。雨霧瀰漫在簷角。
寶釵、黛玉、史湘雲等人都匯聚在東跨院後抱廈廳惜春的房裡玩耍、說笑。燭火明亮,丫鬟們環繞著。
這樣的好去處,寶玉自然是歡喜的不得了,混在隊伍中。時不時的高談闊論,逗的姑娘、丫鬟們發笑。
惜春在書桌後,將賈環贈予給她的畫卷拿出來給姐姐妹妹們賞玩。仇十洲的畫,很不錯。還有三哥哥自己畫的一副美人圖,很獨特。黛玉、寶釵、湘雲都在書桌邊。
迎春、探春、寶玉在椅子上坐著喝茶。
湘雲咯咯笑道:“愛哥哥,你這幾日上學,怎麼一點進益都沒有?還是喜歡杜撰這些奇談怪論。林姐姐來時,你就杜撰了個‘顰兒’出來。三哥哥就不這樣。”
湘雲說話,二,經常咬舌說成了“愛”。一句愛哥哥說的眾人都笑起來。
…
紫鵑、晴雯、襲人三個在人群的外圍說悄悄話。三人都聽得笑起來。紫鵑笑道:“史大姑娘這個音怕是改不了。”又問襲人,“那你怎麼回答的?”
襲人並非賈府的家生子,而是買進來的丫鬟。前兩日,襲人的哥哥花自芳接襲人回家吃年茶,去了一天,言語中有將襲人贖身,接回去的意思。
紫鵑比較關心這個問題。姑娘屋裡,雪雁和沫兒都是小孩子模樣,當不得大事。只有襲人還能替她分擔。襲人要走了,可不得了。偏偏三爺現在去東莊鎮讀書了。
襲人嘆道:“我能怎麼答的?當日原是家裡沒飯吃,就剩我還值幾兩銀子。也沒有不叫賣讓爹孃餓死的道理。如今幸而賣到府裡,吃穿不愁,也不朝大幕罵,家裡都好,贖我回去有能做什麼?”
紫鵑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你不走就是最好了。”
襲人給紫鵑說的一笑。她在府裡待遇很好,沒有走的打算。再說,她就算想走也走不了啊!她身上壓著三爺給的任務呢。
想到這兒,襲人禁不住想起年前那日三爺將她叫去說的話,“襲人,要論照顧人,服侍人,這府裡你是可以排的上號的。不過,林妹妹和紫鵑感情深。日常,你給紫鵑打個下手。
這內宅裡,各種糟心事不少。這方面,紫鵑就不及你。我將林妹妹那裡的這些事都交給你。日後自有你的好處、前程。
我會給你挑個體面的人家下嫁。當然,你要有你喜歡的人也隨你。嫁妝,我給你出。只一條,林妹妹屋裡的事,你要上心。有什麼事,大膽的處理,我給你撐腰。”
賈環說這番話時,倒是想起襲人的判詞:堪羨優伶有福,誰知公子無緣。這個世道,女子嫁人是最重要的一次選擇,他給襲人的就是這個報酬、承諾。
宅鬥、厚黑,這些事,紫鵑肯定是沒襲人精通、拿手。襲人在原書中把晴雯給坑的不要不要。有襲人在黛玉屋裡坐鎮,風刀霜劍嚴相逼這種事,在下人這個層面,估計要少很多,襲人辦事還是很有一套的。
襲人如今,做姨奶奶什麼的,自是不想了。寶二爺厭著她。三爺身邊,多少人盯著姨娘的位置?排都排不到她。日後,能有個好去處,她心底也願意。沒誰想一輩子都服侍人的?
她的任務有兩條,第一,攔著寶二爺在姑娘睡覺、不方便時往姑娘屋裡衝。第二,就是處理姑娘屋裡的雜事。壓著那些亂七八糟,嚼舌頭的人。
…
紫鵑、襲人、晴雯幾個說話時,寶玉聽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