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帶一條。
李肅引隨從,徑往呂布大營。近其寨,伏路小軍道旁竄出,將李肅圍住。肅坦然曰:“速報呂將軍,有故人來訪。”一小校飛腿去報。布命入見。
李肅進帳,禮見呂布曰:“賢弟,別來無恙乎?”呂布揖曰:“久不相見,今居何處?”李肅曰:“現任虎賁中郎將。聞賢弟匡扶社稷,不勝欣喜,今有良馬一匹,名曰‘赤兔’,日行千里,夜走八百,渡水登山如履平地,特來送與賢弟,以助虎威。”呂布出瞧,果然好馬,紅如火炭,滑若絲綢,身長一丈,高下八尺,一聲嘶命如龍吟,四蹄騰空象踏雲。呂布大喜謝曰:“兄賜龍駒,何以為報?”李肅曰:“某為情誼而來,豈望報乎?”呂布再謝,置酒相待。
酒酣,李肅曰:“肅與賢弟,不得常見,令尊常來否?”呂布曰:“兄醉矣,先父已去世多年。”李肅笑曰:“肅言丁刺史也。”呂布一臉羞色:“弟在丁建陽處,亦是出於無奈。”李肅曰:“賢弟有擎天架海之才,取功名富貴,如探囊取物,何言無奈?”呂布曰:“恨未逢其主耳。”李肅曰:“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錯過時機,悔之晚矣。”呂布曰:“兄觀朝廷上下,何人為當今英雄?”李肅曰:“某遍觀群臣,皆不如董卓,卓敬賢禮士,賞罰分明,必成大業。”呂布嘆曰:“弟欲投之,恨無門路。”李肅令人,將禮物陳於布前。呂布瞠目。李肅曰:“董公久慕賢弟大名,特令肅將此奉上,赤兔馬亦董公所賜也。”呂布喜曰:“董公如此厚愛,布何以報答?”李肅曰:“以肅之不才,尚為虎賁中郎將,賢弟若投董公,定然貴不可言!”呂布慨然曰:“但恨無進見之禮!”李肅曰:“大功就在翻手之間,只是賢弟肯不肯耳。”呂布沉吟良久曰:“殺了丁原,軍投董公如何?”李肅曰:“若如此,乃莫大之功也!但,事不宜遲,遲則生變。”布約明日去降。李肅辭去。
當夜二更,呂布提刀徑入大帳。丁原正秉燭觀書,抬頭問曰:“我兒,前來何事?”呂布怒曰:“我堂堂丈夫,豈肯為你子乎?”丁原曰:“奉先,何故變心?”呂布向前,一刀斬下丁原首級。乃聚眾將曰:“丁原不仁,我已殺之,願從我者留,不願者自去!”將士散去大半。
次日,呂布提丁原首級,往見李肅。肅引布見卓。董卓大喜,忙離座先拜曰:“卓得將軍,如旱苗得甘露也!”呂布扶董卓高座,然後伏地拜曰:“公若不棄,布願拜公為義父。”董卓大悅,賜布金甲錦袍,暢飲而散。自此,京城兵權盡歸董卓。不久,卓升遷太尉,假節鉞,隨虎賁。卓又封弟董旻,為左將軍、鄠縣侯,封呂布為騎都尉、中郎將、都亭侯。
李儒勸董卓早定廢立,以攬朝權。於是,省中設宴,會聚公卿,令呂布統甲士千餘,列侍左右。太傅袁隗與百官俱至。酒行數巡,董卓按劍曰:“今上闇弱,不能奉宗廟,我效伊尹、霍光,廢帝為弘農王,立陳留王為帝,有不從者立斬!”話音方落,忽聽袁紹厲聲曰:“今上並無失德,汝欲廢嫡立庶,非反何也?”董卓大怒出劍曰:“天下事在我,誰敢不從?你以為我劍不利乎!”袁紹亦拔劍曰:“你劍利,我劍未必不利!”董卓仗劍欲殺袁紹,李儒忙止曰:“大事為要,且息雷霆。”袁紹提劍而出,懸節洛陽東門,奔冀州去了。董卓還劍入鞘,謂太傅袁隗曰:“你侄無禮,看公面姑且恕之,廢立之事如何?”袁隗曰:“太尉所見是也。”董卓顧階下曰:“敢阻者,軍法從事。”百官震恐,齊曰:“悉聽遵命。”
宴罷,卓問侍中周毖、校尉伍瓊曰:“袁紹此去,我當奈何?”周毖曰:“袁紹忿忿而出,若迫之過急,勢必為變。袁氏樹恩四世,門生故吏遍天下,其若招豪傑,呼徒眾,英雄群起,汜水關以東,非公所有矣。不如拜其為一郡守,紹喜於免罪,必不它圖。”伍瓊曰:“袁紹好謀少斷,不足為慮,加一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