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張苞,二小將曰:“我等奉旨前來助戰,今老將軍斬將破敵,已立大功,可速回本營。”黃忠不聽。
次日,潘璋又來挑戰,黃忠不許他人相助,自引五千軍出營。旗鼓相對,雙刀交鋒,殺不數合,潘璋拖刀敗走。黃忠高聲喝曰:“賊將,哪裡走?我今定要為關公報仇!”引兵追出三十餘里,忽聽喊聲大起。右邊周泰,左邊韓當,後面淩統,前面潘璋,把老將圍在垓心。黃忠奮虎威力戰,眼看要殺出重圍,山坡上,馬忠引一隊騎兵撞出,一箭射中老黃忠肩窩,險些墜馬,吳將乘機猛攻。正在危急,忽聞殺聲大起,關興、張苞兩路軍到,殺散吳兵,救出黃忠。
二小將保送至御營,黃忠傷勢愈重。先主親來看望,撫其背曰:“老將軍負傷,朕之過也!”黃忠曰:“臣乃一介武夫,得遇我主,平生之幸,臣今七十有五,壽已足矣,望陛下善保龍體,早復中原。”言訖而殞。先主哀傷不已,令人送回成都厚葬,諡曰剛侯。
二月中旬,先主令人馬夾江而進。黃權進言曰:“水軍順流,進易退難,臣請為先驅,陛下鎮後。”先主不從,用黃權為鎮北將軍,督北軍以防魏師。先主提兵大進,直至猇亭,韓當、周泰列陣拒敵。蜀陣門旗兩開,玄德乘馬而出,一派天子氣象。韓當回顧眾將曰:“誰敢衝突皇駕!”話音未落,部將夏恂挺槍殺出。先主身後,張苞拍馬上迎,苞一聲大吼,聲似滾雷,夏恂心怯,抵敵不住。周泰之弟周平,揮刀來助,被關興橫刀截下。忽聽張苞一聲大喝,刺死夏恂,周平一驚措手不及,被關興一刀劈為兩半。二小將驟馬直取韓當、周泰,二將慌忙退入陣中。先主喜曰:“虎父無犬子也!”御鞭一指,蜀兵奔突,吳軍大敗,屍橫遍野。
甘寧正在江中船上養病,聞蜀兵大至,急忙引軍登岸。忽撞一彪蠻兵,皆披髮跣足,手持大弓長槍,搪牌刀斧,為首者乃蠻王沙摩柯,生得面如噴血,碧眼暴突,使一鐵蒺藜骨朵,腰懸兩張弓,惡風斜橫。蠻兵並不列陣,呼哨狼奔,蜂擁殺來。吳軍人人膽寒,不戰自潰,甘興霸喝止不住,撥馬亦走,被沙摩柯一箭射中頭顱。甘寧帶箭奔至富池口,坐於大樹下而死,樹上群鴉數百,環繞鳴叫。吳王聞之,痛惜不已,重禮厚葬。
先主大勝收兵,卻不見關興回營,忙令張苞尋找。原來,關興殺入吳軍中,忽見仇人潘璋,驟馬緊追。潘璋慌不擇路,奔入山谷,枝密林茂,失其蹤跡,關興往來尋找不見。天色已晚,月朗星稀,馬至山僻深處,時已二更,忽見一莊,下馬扣門。一老者出問。關興曰:“我乃戰將,迷路至此,求一飯充飢。”老人引入。堂上明燈蠟燭,供一關公畫像,關興大哭而拜。老人問之。關興曰:“此乃先父也。”老人連忙施禮。關興謝曰:“何故供我父像?”老者答曰:“此間是尊神地方,在世之時,既家家供奉,況今日為神乎?”遂置酒食,款待關興。
時值三更,忽聽有人扣門。老人出問,竟是吳將潘璋,亦來投宿。方入草堂,關興仗劍迎面喝曰:“賊子,哪裡走?”潘璋大駭,回身急走,忽見門外一人,長髯綠袍,面如重棗,按劍而入,竟是關公,潘璋魂飛魄散。關興揮手一劍殺了潘璋,割下人頭,祭於關公像前。
天明,關興將潘璋首級挽於馬項下,拜辭老者,提青龍偃月刀望本營而來。行不十里,忽聽人喊馬嘶,一彪軍到,為首將正是馬忠。馬忠見主將潘璋首級,勃然大怒,驅部下數百騎,將關興圍住。關興力單,形勢漸危,忽張苞引兵殺到,馬忠急忙撤軍而走。二小將追趕,不數里,撞見糜芳、傅士仁兵馬,混戰一場,各自退去。關興回到猇亭大營,見了先主獻上首級,詳言其事。先主驚歎不已。
韓當、周泰收聚敗軍,分兵把守,馬忠領糜芳、傅士仁屯於江渚。當夜,軍兵哭聲不止,糜芳潛步聽之。一夥軍士言:“我等俱是荊州之兵,何必為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