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主。”張嬤嬤道。
“你們好生照顧哥兒和姐兒,若有人敢亂闖寧遠居,驚嚇了她們,便當做欺主犯上,立刻處置。”荀卿染略抬高了聲音吩咐桔梗等人,“出了什麼事,自有我和四爺擔著。”
桔梗等人齊聲應了。
寧遠居眾丫頭婆子卻是平西鎮歷練過來的,相比之下,張嬤嬤那邊的眾婆子不過樣子粗壯
些,氣勢上明顯落了下風。
旺財家的依舊上前來打圓場,張嬤嬤便也只好退了一步,心道,只要將荀卿染帶過去,讓人看著寧遠居不要走失了人口,她的任務就完成了,也能出一口氣。她倒要看看,荀卿染還能強硬多久。
這一眾人浩浩蕩蕩地,就往祈年堂來。
祈年堂前廳這時已經坐滿了人,荀卿染朝上看了看,齊府大老爺、二老爺、大太太、二太太、齊修、齊儉、齊大nai奶,甚至極少出面的齊家大爺齊儒都在座。
“奴才將四奶奶帶來了。”張嬤嬤上前躬身稟報道。
二太太揮手讓張嬤嬤退到一邊。
荀卿染忙上前去,微微屈膝,給諸位長輩們請安。
“不知出了什麼事?”荀卿染問。
“你惹下這樣的禍事,還來問我們。已經派人去找老四,如今這一家子都在,看你如何交代。”齊二夫人從袖子中拿出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淚痕道。
荀卿染一頭霧水。
“太太吩咐人押了媳婦來,又讓人守住寧遠居的大門,不讓人出入,怕寧遠居的人逃走。媳婦心中惶恐,委實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請太太明示。”荀卿染道。
齊二老爺坐在上面,聽了荀卿染的話,便掃了齊二夫人一眼,似乎有些不滿。
齊二夫人臉色僵了僵。
“你還和在這裝糊塗。你們目無長輩,出外做了官,在外面私自做了多少事,也就不提了。如何膽大包天,私自做下這抄家滅族的大事來,連累這一家老小,你,你如何忍心啊。”齊二夫人道。
屋內眾人的目光就都集中在荀卿染身上。
出外做官,那只有平西鎮,抄家滅族,又如何說起,可這一家子齊聚於此,也不可能是齊二夫人一人的小把戲啊。荀卿染眉頭微皺。
“老爺、太太,容奴才斗膽說一句話。四奶奶如今懷著身子。老太太早就吩咐下來,免了四奶奶一應請安禮節。如今要問四奶奶的話,可否先讓四奶奶坐下來說。”許嬤嬤上前躬身道。
“是啊,如今事情不明,弟妹還懷著身孕。”齊大奶奶起身道。
“嗯,你坐下說話吧。”大太太就先點頭道。
荀卿染便在旁邊繡墩上坐了,許嬤嬤金鈴等人都在荀卿染左右站了,一時間屋內就顯得更加擁擠。
“四爺為官兢兢業業,從未做過貪贓枉法的事情,更是屢次受到聖上嘉獎。媳婦在內宅,不過是料理家務做些針線,哪裡就要抄家滅族了那?到底是出了什麼事,還請太太明示,大家也好商量。”
“弟妹在內宅,如何知道外面的事。這件事,還是等四弟回來,問四弟比較妥當。”齊儒慢慢地說道。
“別的事她不知道,這件事她卻必定是知道的。”齊二夫人瞪了大兒子一眼,就從袖子中抽出一張紙扔在地上。“現在還嘴硬,你看看這是什麼?”
許嬤嬤上前,將那張紙撿了起來,遞給荀卿染觀看。
荀卿染看著,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紙箋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卻是一份彈劾齊攸的密摺。密摺上說齊攸在平西鎮,勾結叛賊,意圖謀反。並將齊攸容留寧馨、應澤在總督府,待如上賓的事情說的甚是詳細,落款並沒有名字。不知本就是匿名的摺子,還是抄了這摺子的人故意將那名字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