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道:“石景天的存在並不為人所深知。如果利用他現在的身份,在各諸侯之間打轉,刺探訊息,應該比專門培訓間諜做地更好。所以,絮以為,主公不可以如此大張旗鼓地去見他。畢竟,這裡也不完全只有我們的耳目。”
“用他做間諜?”曹操沉吟道,“不知他自己意下如何?”
“既然已經決定投效,當以主公利益為上。”我笑,“他應該不會推辭。”
“不妥。”出言反對的是夏侯擎天,“石景天曾經說過,他之所以決定投效,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希望自己有一個明天,有一個名垂青史的機會。他說過:同樣是死亡,做刺客地只能夠死得無聲無息,而做將領,卻有機會獲得千秋萬世的瞻仰。主公如此用他,只恐將他的心潑冷了。”
我看了夏侯擎天一眼。他的眼神裡,有著非常的執拗與堅持。我笑:“主公不妨再做決斷。不過今日召見,絮卻以為,不宜興師動眾。帶上絮、仲康與柱石就可以了,而不知武功的諸位,可以暫時迴避。”
“正是。”出言支援的是郭嘉,“嘉也以為,此人投效,事情突兀。主公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畢竟此人,背景非常複雜。”他到底將真話說出來了。或者他以為,由他口中將話說出來比我將話說出來效果要好一些。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郭大人或者以為,擎天如此就接納了石景天投效,是居心叵測?”夏侯擎天竟然失去了剛才的風度,冷冷出言。
郭嘉一滯,沒有介面,只道:“請主公慎重。”
我看了夏侯擎天一眼。他竟然為了石景天與郭嘉翻臉——他與郭嘉,也有不小的交情啊,去救我就是承郭嘉所請——為什麼?
“主公不妨請石景天入此處來相見。”郭嘉儘管退縮,我卻不得不堅持,“先暫時請諸位大人退下,主公可以與石景天暢所欲言。如果石景天堅持,我們可以再讓他與眾人相見。”
……
石景天不卑不亢地站著。
我直視著他,他也直視著我。目光沒有閃爍,沒有退縮。甚至,他還給了我一個微笑。
這個微笑讓我非常生氣。憑什麼他也能夠神定氣閒地站著?於是,我也給了他一個狠狠的微笑,藉助這個笑容,我給了他一個警告:你少在我面前玩什麼花樣。
他又回給我一個微笑,那微笑顯得非常的無辜與坦然:我根本沒有什麼花樣。
這傢伙在偽裝!比我還善於偽裝!我笑著,目光卻不敢轉移。
石景天非常誠懇地向曹操表白了他的忠誠,又向我表達了他的歉意。我側轉身子不接受他的禮節:“過去之事,不過是各為其主而已。你並未虧欠了我,又何必道歉?但是從此之後,你我共事一主,你若虧欠了主公或者我,我必定不肯輕易放過!”
石景天恭聲道:“自有主公依法制裁,卻不需要風公子——多加關照。”
“的確如此。”我看著那個傢伙,心裡到底疑惑起來。這傢伙表演地滴水不漏啊。儘管他那“風公子”三個字裡麵包含著許多刺,但是也正是因為他話裡有刺,才使我越加疑惑。如果他的目的是成為一個最成功的間諜,那他就應該跟我處好關係,打消我的懷疑才是。可是他卻肆無忌憚地在言語中諷刺我。
主公看著石景天:“我們原先的設想,是希望仲德(石景天的字,很俗氣的字呢,我為這個字暗自偷笑了三秒鐘——閒話)忍人所不能忍,不要急於在戰場上立功。你們一群人,武藝高強,與江東與荊州都有聯絡,正可以來往傳遞訊息。不過操覺如此設想雖然有些好處,但是到底讓你們吃虧了。仲德意下如何?”
石景天略一遲疑,說道:“這個設想,卻是絕妙。我師兄弟往來荊州江東諸地,少有阻攔。但是景天卻以為,景天還是留在主公身邊為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