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面專心思索的張延齡直接一愣,蹲在原處,面色有些僵硬的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好大哥,隨即無奈的吐了口氣,認真的對自己的大哥道:
“哥啊....那個咱儘量別招惹...那個真惹不起...姐夫都惹不起....”
張鶴齡聽了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弟弟,說了這麼一句話,當即錯愕:
“陛下...”
張鶴齡話還沒說完便被自家弟弟打斷了,張延齡擺手搖了搖頭,隨即轉身繼續往前走,口中淡淡道:
“哥,這次聽弟弟的,那家店,不要去招惹...”
張鶴齡愣了一下,有些呆愕的看了看自己弟弟的背影,腳下的步子不由也加快了些。
“那...行吧...那得在周家多訛...呸!多要點賠償!”
一路無言,徑直到了西城。
張延齡穿著的是尋常百姓的布衣麻服,路過自家的建昌伯府時,稍稍打量了一眼。
遠遠望去,就見那禁衛排成了一排,依舊目不斜視的守在建昌伯府門外,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跑出來了。
那些禁軍也只是見過張延齡幾次,因此也是並未認出張延齡,只是看著後面跟著的張鶴齡,面容多少有些古怪。
為什麼古怪?
還用問?
建昌伯府和壽寧侯府用的是一堵牆,壽寧侯府隔壁就是慶雲伯府,只是兩家各自有各自的院牆,中間隔了個三尺長的小巷而已。
張家的臉都丟盡了啊....
侯伯府邸的門庭很寬,走了約莫百米,才到壽寧侯府的大門口。
張延齡停住了腳步,目光轉向張鶴齡身後的兩,名僕役,微微揚了揚下巴,示意道:
“去茅房弄兩桶夜香來!”
兩名僕從剛要領命,卻見自家老爺張鶴齡攔在了自己二人身前。
張鶴齡粗著脖子,急道:
“那是留著給田裡施肥的!”
張延齡不由無語,旋即看向自己的大哥,無奈道:
“那哥...只打他們一頓,你就能出氣?”
張鶴齡憋紅了臉,吞吞吐吐了半天,最後眼前一亮道:
“用他們府上的!”
張延齡聞言不由也是挑了挑眉。
不愧是自己的大哥啊....
這個主意不錯!
兄弟二人確認了意見,旋即張延齡也不再停留,徑直大步走向慶雲伯府,只是才剛剛行過壽寧侯府院牆,還沒走到慶雲伯府大門呢。
便見這兩府之間的夾巷中竄出十餘名飛魚服的錦衣衛,一字排開,攔在了二人面前。
為首的張延齡認識,不正是之前,負責監看自己禁足的錢寧、郝正義二人麼?
錢寧率先面帶著微笑走上前來,對著張家二兄弟拱了拱手,身子微微前傾,面上恭敬道:
“侯爺,伯爺...陛下有請,還請伯爺莫要為難小的等人吶....”
張鶴齡聞言,面上露出幾分懼意,不由扯了扯自己弟弟的衣角。
張延齡瞥了眼自己的大哥,伸手拍了拍張鶴齡的肩膀,向前走了兩步,微眯著眼睛打量起面前這錢寧。
又看了看那有些幽暗的小巷,不由沉聲道:
“我姐夫來了?”
錢寧臉上笑容不改,剛要回話,身後的郝正義卻是直接竄了出來,手中高舉著金牌,冷冷的對著張延齡道:
“陛下有旨,著壽寧侯張鶴齡、建昌伯張延齡,見令即刻入宮見駕!不得有誤!”
言罷,不等身後的錢寧說話,便冷聲喝道:
“壽寧侯、建昌伯,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錢寧聽了郝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