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安瑞爾……”
韋斯萊先生突然卡住了,因為他不知道怎麼介紹安瑞爾才好。
不過,安瑞爾本人接過了話茬:
“初次見面,迪戈裡先生,我叫安瑞爾,安瑞爾·鄧布利多。”
“啊哈!啊!鄧布利多!”
安瑞爾皺了皺眉——他感覺迪戈裡先生精神有些不正常。
不過迪戈裡先生的下一句話,就讓艾瑞爾確信了,這個的確是他本人沒錯:
“真是一表人才——很棒的小夥子……肯定會和我們家塞德一樣出息的!”
話音落地。
賽德里克的臉漲得通紅。
旁邊一直安靜聽著的盧娜突然擔憂地望向安瑞爾——
他的嘴角慢慢翹起一個危險的弧度……
只聽安瑞爾皮笑肉不笑的說:
“迪戈裡先生……請您不要敗壞您兒子在我這留下的好印象,可以嗎?”
作為一個父親,阿莫斯·迪戈裡哪一點都好……
就是有點太愛自己的兒子了。
這讓他有時候有些拎不清。
不但經常會讓別人尷尬,還會讓他自己善良的兒子替他尷尬。
“啊——那個,阿莫斯,我們去找營地位置吧,嗯?”
稍微遲鈍一些的韋斯萊先生也意識到了什麼……
阿莫斯未免有點太狂妄了。
大家都知道你兒子在你眼裡是最優秀的,可大家也都清楚的很,那並不是事實,而是你一廂情願的幻想。
平時在我們面前吹吹牛也就罷了……
這次遇上的可是真天驕啊?
不過好在安瑞爾也只是警告迪戈裡先生一句而已,沒有扯皮下去的想法,在韋斯萊先生的打圓場下,一行人很快各自都去自己的營地紮營了。
,!
……。
安瑞爾的營地裡,盧娜看著一頂城堡一樣的帳篷拔地而起,心中略有些疑惑。
因為據她感受,安瑞爾剛剛看向迪戈裡先生的目光中充滿了……
憐憫。
沒錯,是憐憫,而不是怒火與陰冷。
“想知道為什麼?”
安瑞爾點綴著帳篷裡的細節,也沒回頭,直接問盧娜道。
盧娜笑了。
還好意思說我攝神取念你的想法呢——
現在看來,你想明白我的想法不也是輕而易舉嗎?
“想。”
盧娜跟在安瑞爾身後,走進了帳篷。
帳篷裡生機勃勃,似乎到處都是似真似幻的神奇動物。
安瑞爾就靠在一個架子上,擺弄著手指上站立的,五彩斑斕的大鳥。
“因為他兒子今年會死。”
“啊……”
迪戈裡先生引以為傲的兒子……賽德里克·迪戈裡……
今年,會死?
盧娜沒去問安瑞爾是怎麼知道的,她相信,安瑞爾只要把這件事告訴了她,就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我可以救,也可以不救。”
安瑞爾繼續用手指撥弄著那大鳥的鳥喙。
那大鳥脖子一梗,咬在了安瑞爾的手指上。
沒咬動。
安瑞爾輕笑一聲,繼續道:
“就賽德里克這個人本人而言,我是希望他繼續活下去的,因為他善良,忠誠,正直,勇敢……
幾乎正是一個合格的赫奇帕奇人所應該具備的一切美德,他都有。”
安瑞爾一彈指,那大鳥連一聲鳴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變成了一隻撲扇著翅膀的蝴蝶。
“不過他父親好像沒有。”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