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奇啊……”
安瑞爾突然微妙的沉默了一下。
“他是……一個可憐卻又不值得可憐,可恨卻又似乎不應被他人所恨的人……”
巴蒂·克勞奇。
一個複雜的人和他那一段複雜的人生。
手段鐵血,雷厲風行,熱衷權利……
在那個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終日的年代,像克勞奇和斯克林傑這樣的人,他們的做法和手段就算不是正確的,也是被大眾所需要的。
“我想聽你講故事。”
盧娜抬頭望著安瑞爾,眼含笑意:
“講講這個複雜的人,和他那複雜的人生。”
“啊……”
安瑞爾不太意外,盧娜的求知慾有時候並不比赫敏弱多少。
“當然沒問題……不過我要先把票送給我們的小朋友……”
安瑞爾在半空中點了點,一縷灰濛濛的霧氣漂浮在那裡,蜷成一團。
安瑞爾抽出一張票,把它遞了過去,塞進了灰色的霧氣中。
然後這團灰霧就卷著球票消失了。
“一種名為信使的小把戲,想學的話我找機會教你。”
安瑞爾帶著盧娜回了屋,來講一個故事。
講一個已經成為過去式的人物傳記。
……。
巴蒂·克勞奇是一個強硬而充滿權力慾望的傢伙。
不知道他是深諳邪不勝正的道理,還是怎麼樣,亦或是,他的內心裡仍堅持著自己的正義……
總之他從未支援過伏地魔,一直表現出的形象,都是堅定站在魔法部這一邊的。
根據我“看”到的那些東西,就算是在克勞奇臨死之前,嚥下最後一口氣以前——他也未曾屈服過,是塊硬骨頭。
克勞奇大概是以暴制暴的忠實簇擁者,反正,在他就任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的時候,正是黑魔勢力猖獗的時期——
而且,克勞奇是允許他手底下的那些傲羅殺人的,有一些囚犯甚至於無需審判,就可以直接進阿茲卡班,享受無窮無盡的牢獄之災。
不過你得知道,那個時期黑魔勢力已經成了懸在人們頭上最恐怖的達摩克里斯之劍,人們不知道下一秒誰會死,自己身邊的誰又可以在危難之時加以信賴。
他們害怕自己落入黑魔勢力手中,遭受那些慘無人道的摧殘。
因此……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以暴制暴。
克勞奇所崇尚的這種做法,無疑是最大程度的保證了民眾的情緒宣洩價值,也為克勞奇帶來了相當一部分的支援率。
不過嘛……事情總有轉機……
……。
安瑞爾下意識停頓了一下,看向盧娜。
少女聽的津津有味。
說實話,安瑞爾的敘述絕對是那種精神不太正常的——
他把阿茲卡班的無期徒刑帶來的折磨稱為享受,把克勞奇下臺這種明顯不利於當時政治的事稱為轉機。
可盧娜渾然不覺——她好像還聽懂了。
聽懂了安瑞爾語氣裡的戲謔。
並加以……認同。
算了,這樣也挺好。
安瑞爾接著說了下去。
“克勞奇的兒子是個食死徒。”
盧娜發出了一聲小小的驚呼。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一個家庭教育獨生子女,卻反而教育出了一個食死徒……那麼這樣的父親,到底能否還能繼續贏得公眾的信任呢?”
“不能啊……”
盧娜下意識回答。
“bgo~”
安瑞爾打了個響指。
“於是,現在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