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還來?
安瑞爾嘴角抽搐,就連手裡的蜂蜜糖好像都不甜了。
不是昨天才扯過畫嗎,怎麼今天又……
我說小天狼星,格蘭芬多的休息室入口畫像是跟你有仇嗎?
安瑞爾嘴裡叼了根蜂蜜棒棒糖,往裡又擠了擠。
果不其然。
被鄧布利多安排代替胖夫人的卡多根爵士肖像,現在七零八落,已經變成了一堆殘片堆在地上。
和昨天不同的是,今天摞起來的這些布片上看不到刀痕,反而好像是被什麼大型野獸撕咬後,硬扯下來的。
總之,卡多根爵士肖像的情況比胖夫人昨天可要慘多了。
小天狼星似乎把自己剛剛在那一老一少兩個傢伙那兒得到的鬱悶情緒,透過一種野獸的方式發洩了出來……
安瑞爾仔細端詳後發現,有幾片布片的邊緣還有顏料。
如果從肖像的角度看,這大概意味著卡多根爵士受傷了。
怎麼說呢……這個堂吉柯德式的角色難不成還跟小天狼星進行了一場騎士決鬥?
“找到卡多根爵士了嗎?”
有個圍在肖像殘骸旁邊的,扎著黑人辮的小哥回頭,發現是安瑞爾後,點了點頭。
安瑞爾記得,他叫李·喬丹。
“找到了——他在五樓一家畫裡的酒館裡,那有幾個拼酒的酒鬼為他消毒後包紮了傷口。”
這時弗雷德——或者是喬治,反正是他們兩個中的一個——也擠了進來,開口道:
“他的情緒很糟糕,好像是因為他的馬被殺死了。”
李·喬丹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衝著某塊碎畫布努了努嘴。
安瑞爾仔細辨認了一下,看到那片手掌大小的畫布上畫著半個馬頭,已經翻了白眼,血淋淋的。
不過他倒也清楚原因——
不只是卡多根爵士的情緒很糟糕,小天狼星的情緒也很糟糕……
安瑞爾抓了抓腦袋:
“我記得昨天是不是也發生了一樣的事……”
雖然聲音很輕,但所有能聽到這句話的人都還是齊齊翻了個白眼:
不是,用你說啊?
這不就是昨天才發生的事嗎?
離得近的幾個人都一臉無語的看著安瑞爾,只聽他慢悠悠地來了一句:
“你看,我就說畫像這種防盜門不靠譜吧,等過兩天我安排兩個獅子頭大門環給你們送過來。
不過這種其他學院風格的防盜門終歸只是應急而已,到時候還是要換回來的。”
幾人面面相覷,一時分不清他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安瑞爾的確是在開玩笑——不過要是格蘭芬多人想要,他也不是不能送。
他開這個玩笑的目的是……
“啊,先生,您來了。”
他在等鄧布利多。
對於現在發生在他們眼前的這檔子事,不管是鄧布利多,還是安瑞爾,都有著充分的心理預期。
畢竟再怎麼說,安瑞爾都給小天狼星說破防了,他幹出什麼都不奇怪,讓他發洩一下,也行吧……
可能現在小天狼星唯一的底線,就是不傷害學生了。
所以鄧布利多凝視著碎裂一地的鏡框,象徵性地看了看那一堆卡多根爵士肖像的殘骸,開口說道:
“安瑞爾,你去找弗立維教授。
讓他按照拉文克勞休息室的樣式,給格蘭芬多休息室暫時做一個門禁。”
安瑞爾:“……?”
其他人:“……啊?”
鄧布利多有些不解:
“我剛才……說錯什麼了嗎?這種其他學院風格的門禁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