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的雙眼眯起。
“有意思……”
安瑞爾輕輕揮手，房間內出現了一套桌椅。
梅林和安瑞爾相對而坐。
盧娜看上去有些拘謹，雷古勒斯則是不知道從哪變出來了一根羽毛筆和幾張羊皮紙，看樣子已經準備開始記錄了。
“梅林先生對現在世界上，巫師和非巫師群體的情況還算了解嗎？”
安瑞爾先問了一句，因為不出意外的話……
“當然不瞭解，這些年我幾乎都一直是在塔裡度過的。”
梅林咂了咂嘴。
安瑞爾嘴角一翹，隔空取來了一壺葡萄酒擺到桌上。
“嘿……”
梅林一咧嘴，看上去心情不錯。
“那我先和您簡單描述一下。”
安瑞爾抬手，在他和梅林兩人中間畫了兩個並排的圓圈。
每個圓圈被他分成了三份。
“現在的不懂魔法的人，被我們稱為‘麻瓜’，算是專有名詞，不過根據地區不同，稱呼也略有差異。”
安瑞爾彎過大拇指，指了指其中一個圓圈。
“麻瓜和巫師群體，大都可以被分成三類。
極端主義者，進步群體，以及逐利者。”
梅林挑了挑眉，沒說話。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中立主義者。”
安瑞爾淡淡解釋了一句後，繼續說道。
“經過我的研究——參考了1859年，一位偉大的麻瓜生物學家的著作，我認為巫師，是以麻瓜為主的人類進化的新方向。
這種進化不完全包含於血脈，不過確實存在遺傳增大顯性機率的事實。”
對面半人半夢魔血脈的梅林肅然起敬。
“巫師的群體基數太小了，相比麻瓜而言太少了。
如果依然堅持巫師與麻瓜對立的話，最終的結局只能是兩敗俱傷——其中巫師滅絕，麻瓜傷亡慘重。”
安瑞爾飛速將話題帶到了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悲劇結局上，暫時略過了他的主張和方法——
他要讓梅林先看到問題所在。
“啊，我明白了。”
梅林端起葡萄酒，淺飲了一口。
“那個什麼麻瓜，就是普通人，人數非常多。”
“是的。”
“人數非常多，那產生人才的機率就很高了，堅持對立的話，早晚完蛋。”
梅林抬起一根手指，示意他要開始說重點了。
“你的想法在我看來無非有兩種。
第一種，通婚和教化，從血脈遺傳上把所有麻瓜逐漸變成巫師，讓大家都一樣，就不會產生對立，至少不會產生那麼尖銳的對立。”
梅林豎起第二根手指。
“第二種，因為第一種所需的時間太長，可能需要幾代乃至十幾代人的努力——天知道在這過程中會發生什麼意外。
所以你想結合麻瓜和巫師的優勢——包括但不限於招安麻瓜中的精英人才，把麻瓜發明出的那些新奇的小玩意和老掉牙的魔法結合，走社會精英化路線。”
梅林把手一攤。
“我想不到你還有什麼其他可能的想法。”
“您說的沒錯。”
安瑞爾微微頷首：
“所以您……”
梅林歪了歪腦袋，點點頭又搖搖頭。
“別指望我這把老骨頭幫你去打仗，我的故事你們大概也都知道，當年我負責對付的是摩根勒菲，領兵打仗的事情我一竅不通。
看你這個鬼樣子，祖上估計也是個跟我一樣的倒黴先知，占卜預言你也基本用不到我。
所以我最多隻能給你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