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瞭然,感覺自己的詞彙量又增加了。
“咕——”
鳥欄上,已經是相當衰老的福克斯叫了一聲,似乎是多病之人在大喘氣一樣,叫完以後,它又把光禿禿的腦袋埋進了已經快要掉光的羽毛裡。
鄧布利多拿起桌上的羊皮紙,上下掃了掃,隨後將其折了起來,擔憂地看了一眼福克斯。
“讓格赫羅斯去吧,福克斯這模樣……應該是飛不到魔法部。”
安瑞爾想了想,補充道:
“其實我去也可以。”
鄧布利多搖搖頭,把信遞給了安瑞爾。
這兩個動作的含義是:
你不能去,最快速度寄出去。
安瑞爾把信揣進懷裡,一步跨出,空氣扭曲了瞬間……安瑞爾的身形也消失不見。
鄧布利多眉頭緊皺,轉向那些掛在牆上的歷任校長畫像:
“我們需要發動所有可能的資訊渠道,快速找到失蹤的克雷斯先生。
我希望他還活著。
霍格沃茨……
有可能正在面臨和五十年前一樣的危機。”
所有校長的肖像都答應著,甚至包括了菲尼亞斯·布萊克,他罕見地沒有任何推諉,一個轉身消失在了畫面中。
因為這事關霍格沃茨,而不是誰家的私事。
很快,房間裡的所有肖像只剩下了一幅。
“鄧布利多,是湯姆,對嗎。”
雖然聽起來像是個問句,但語氣卻在陳述事實。
“我很遺憾,是他,迪佩特先生。”
聽了這句回答,阿芒多·迪佩特的眉宇間籠罩上一層悲哀,不再言語,轉身加入了其他尋找威廉·克雷斯的歷任校長的隊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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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林。
“直接把信扔給福吉,如果他想過來,就等他一段時間,並帶他來找我,如果他不來,你就自己回來找我。”
安瑞爾理了理格赫羅斯的羽毛,囑咐道。
格赫羅斯唳地叫了一聲,表示自己聽懂了,隨後振翅衝向雲端。
安瑞爾故技重施,消失在禁林裡。
……。
“安瑞爾,你認為他是什麼?”
鄧布利多沒回頭,只是閉著眼睛問。
顯然,這話用的是“he”而不是“it”,也就是說……
“我不清楚,但絕不可能是本人,半年時間絕對不夠他休養生息到能夠操控蛇怪。
而且,如果有人被附身的話……是能被看出來的。
至於奪舍或者再造一幅軀體……
呵,如果那麼容易,我也不會被完善五十年。”
安瑞爾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他看向窗外,天邊已經浮現一抹魚肚白。
“大機率,是一個魂器。”
聽完安瑞爾的結論,鄧布利多露出了相當為難的神色。
安瑞爾知道為什麼——
在學校裡找出藏起來興風作浪的伏地魔,可比找一個毫無痕跡、可大可小的神秘物件容易多了。
持有魂器者是男是女?什麼年齡?
一概不知道。
當然,安瑞爾也可以直接衝到金妮那把裡德爾盒了,可他畢竟不會蛇佬腔。
所以蛇怪本身的隱患還擺在那,解決不了問題的。
安瑞爾把分院帽從架子上拎起,拿在手中端詳著——
這頂老頑童帽子正衝著他做鬼臉。
該說什麼?不愧是格蘭芬多的思維為主做出來的帽子?
鄧布利多看了安瑞爾一眼,沒管他,繼續自己思索著對策。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