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坐在壁爐邊,壁爐並沒點燃,只靠壁燈照亮的房間也顯得有些昏暗。
他正手拿一份報紙——
《預言家日報》。
手邊還放著一份……《唱唱反調》?
安瑞爾嘴角扯了扯,他有一種荒唐的想法:
那就是,這東西很對老鄧頭的口味,以後的《唱唱反調》可能會多一任責任編輯……
鄧布利多沒注意到安瑞爾的神情變化,自然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總之,在鄧布利多放下手中的《預言家日報》後,只聽他用一種肯定的語氣說道:
“我想,我應該已經確認了一個魂器的位置,伏地魔把它藏的很好……
我們明天就動身,怎麼樣?”
安瑞爾點點頭,到鄧布利多身邊坐下,伸手摩挲著手指上那枚復活石製成的戒指,然後將其摘下,放在手心裡:
“先生,我有一個問題弄不明白……”
“嗯?”
鄧布利多來了興趣——
是什麼能讓安瑞爾都弄不明白的?
“先生,你說為什麼這枚石頭,能和你手中那戰無不勝的魔杖,哈利·波特手中天衣無縫,能避開死亡的隱形衣相提並論呢?”
鄧布利多看了看安瑞爾手中的戒指,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說了實話:
“我不知道,孩子……
它並沒有其他兩件死亡聖器那樣強大有力……
它甚至不是一個合格的魔法物件……”
鄧布利多輕輕揉了揉眉心,接著說道:
“它肆意妄為地利用人們心靈深處的遺憾和後悔,隨意撕扯著人們心中最為脆弱的傷口,尋找漏洞。
或許它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讓人敬畏死亡,不去褻瀆死亡吧?”
當然如此,鄧布利多對此可深有體會:
還好有安瑞爾,他的存在讓老人在拿到這石頭後,理智壓過了悔恨和痛苦,從而免於死亡的災厄。
可安瑞爾一句話就把鄧布利多說的啞口無言:
“它警戒世人的方式,是將世人拽下深淵毀滅嗎?”
鄧布利多默不作聲。
安瑞爾用兩指捏起,繼續觀察著手中的石頭戒指:
“先生,你毀滅這枚戒指裡的靈魂碎片時用了什麼方法?”
鄧布利多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安瑞爾撇撇嘴。
欲蓋彌彰。
能做出這種反應,八成和安瑞爾一樣,用的是阿瓦達索命咒。
鄧布利多可不是什麼大聖人。
一個巫師不使用不可饒恕咒,不代表他不會使用,不代表他不能使用。
指肚拂過石頭的表面,安瑞爾感覺到這塊石頭上有細密的裂紋。
可……
“先生,您在摧毀魂器的時候,上面的裂紋……有這麼淺嗎?”
鄧布利多眼睛稍微睜大了一些。
仔細觀察後,他驚訝地得出結論:
“沒有,孩子,我記得我在摧毀這魂器的時候,它上面的裂紋比這要大的多。”
安瑞爾若有所思。
它上面的裂紋似乎……在“癒合”。
沒錯,復活石作為魂器,鄧布利多在摧毀其中伏地魔靈魂碎片的同時,在石頭表面留下了些許裂紋。
不排除是鄧布利多在使用阿瓦達索命之前,嘗試了一些其他的辦法。
而那些細密的裂紋……現在已經幾乎快要看不見了。
“它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強大……強大很多。”
安瑞爾輕輕開口:
“就我個人而言,我是不相信佩弗利爾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