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石,象徵不可愚弄死亡的偉力。
最後是一條豎線,代表老魔杖,象徵征服死亡者無堅不摧的恐怖利刃,為所有敵人和自身的主人帶去永恆的長眠。
火線在半空中靜靜地燃燒著。
不知過了多久,中央的圓環突然熄滅,就像燃盡成灰的薪柴一般,突兀地熄滅了。
它不平衡。
復活石似乎遠不能支撐起,緩和兩種極端力量的重任。
隱形衣能遮蔽死亡,就算它只是傳說,可在傳說裡,伊格諾圖斯·佩弗利爾用他得到了幾十年的額外生命——
不被死神所發現的額外生命。
安瑞爾抬手虛握,一條金銀斑駁相交的項墜出現在他手中。
他仔細凝望著那象徵無盡死亡的“眼睛”,將其莊重的帶到了自己的脖頸上。
剛剛在站臺上,他注意到了謝諾菲留斯脖子上正戴著那個項墜。
他也做一個戴上,看著挺不錯的。
就像謝諾菲留斯說的:
同為聖徒,我們用這種方式尋找志同道合之人。
……。
“嗚————”
汽笛噴出蒸汽。
霍格沃茨,到了。
安瑞爾慢慢走下火車,一邊還在思考死亡聖器的事,不知不覺就走到了……
林場邊上。
一批批的紫黑色的、帶翅膀的骨馬散養在林場中。
這些是夜騏,是黑夜中的夢魘,是死亡的精靈。
甚至有傳說稱,夜騏獸王就是死神的坐騎。
安瑞爾若有所思的看著那些三兩成群向他走來,彷彿他身上有什麼吸引它們的東西一般靠過來的夜騏們。
,!
夜騏不是什麼吉利的生物。
他們親近那些死亡纏身的人——
不論是擅長給他人帶去死亡的天煞孤星,還是自身死氣濃郁的將死之人,都在此列。
屬於安瑞爾的那隻夜騏跑了過來……
它已經長得很大,一年的時間讓它已經擁有了載人的能力,一雙蓋著翼膜的骨翅展開時,已經是比成人臂彎還要寬闊許多。
這隻夜騏打了個響鼻,將前肢俯下,用皮包骨頭的腦袋親暱的蹭著安瑞爾的手,似乎想讓主人騎上它,在黃昏的夕陽中翱翔。
安瑞爾輕輕一躍,落在了夜騏背上——
雖然沒有載具的夜騏騎起來不免有些顛簸,但那並不要緊。
身下的小獸彷彿能聽懂安瑞爾的心聲一般,一躍而起,騰入天空。
日暮時分,有些寒意的風吹在安瑞爾臉上,身下的夜騏平緩飛行著,卻速度驚人,彷彿幻影般閃動著身形,每次閃爍間都會衝出近百米。
太陽逐漸沉沒在天邊,在黑湖的盡頭消失不見。
然而夜色降臨後,這隻夜騏卻彷彿永不疲倦般,速度甚至比之前還要更快。
似乎,正是這茫茫夜色又給了它新的、源源不絕的力量。
安瑞爾輕輕一拍夜騏的脖子,它彷彿又聽懂了主人的心聲一般,順從的降落回了地面上。
安瑞爾知道該叫他什麼名字好了——
它是這麼的聰慧靈動,速度又像一道劃過的幻影,在黑夜中刺入天穹,溶於暗影……
“以後你的名字就叫……
夜魘(nightare)。”
夜騏,哦不對,是夜魘興奮的嘶鳴了一聲,繞著安瑞爾在低空盤旋,似乎很中意這個名字。
拍拍夜魘的腦袋,安瑞爾走向城堡,幾秒鐘之後,一隻烏鷹騰起,在城堡無數的窗子中精確的找到了那扇開啟的、特殊的窗戶。
安瑞爾一頭紮了進去,“唳”地啼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