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形容枯槁,又高又瘦的男人正隔窗與他對視著。
安瑞爾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他兩眼——
和鄧布利多記憶裡的他,截然不同。
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
他給人感觀裡最大的變化,是他的氣質。
原先那種和他老婆差不太多的瘋狂與歇斯底里,現在變成了一種寂靜……
死寂的靜。
羅道夫斯的頭髮現在變成了一種枯槁的灰色——和那種陰險的老狼皮毛一樣的顏色。
而對於一個十七年牢獄之災加身的人而言,每天把袍子,或者說囚服,整理的像舊西裝一樣,是一件很費時費力,而且毫無意義的事。
但羅道夫斯就是這麼做了。
和他一牆之隔的,“瘋狂”的妻子截然相反,他的氣質是那種“壓抑”而“恐怖”的寂靜。
他就像是……一具在墓中沉眠千年的古屍。
可這絕對的寂靜下,藏著的又是什麼呢?
羅道夫斯的眼睛盯著安瑞爾——
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
虔誠。
但這份虔誠,是對魔鬼的禮讚。
羅道夫斯的雙眼中,彷彿燃燒著兩團永不熄滅的漆黑烈焰——
只有死亡才能使它們黯淡無光,但恐怕,也不會使其永遠熄滅。
安瑞爾在那瞬間彷彿有種錯覺——
那就是,自己面前,並非是一名為惡無盡的、滿手鮮血的瘋狂食死徒,而是一位信仰已然迷失,本人也陷入深深的“堅定”卻又“迷茫”狀態的老神父。
,!
當然安瑞爾知道,這是錯覺。
沒人能否認羅道夫斯曾經做過的惡……
但……
有趣。
安瑞爾的嘴角不自覺的翹起。
“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
安瑞爾用很低的聲音念道。
羅道夫斯沒有任何反應,依然用他那雙燃燒著的雙眼緊緊盯著安瑞爾。
貝拉的反應就比較激烈了……
她雙眼微微突出,用一種吃驚,以及一種毫不掩飾的惡毒目光,望向安瑞爾。
監牢區內僅剩下的幾個活人,也大都把注意力放過來了一點……
事實上,被關在最深處的囚徒,他們的意識比魔法部的人們想象的要清醒的多——
因為他們的意志,也是比一般人要強出數倍的。
“真是久仰大名啊,呵呵……呵呵……”
安瑞爾從喉嚨裡發出兩聲陰翳的怪笑,很顯老,弄得他好像是什麼老怪物一樣。
他的目光在兩個人之間掃來掃去。
“你……又是誰?魔法部來的小雜種?還是別的什麼東西?”
貝拉特里克斯舔了下乾裂的嘴唇,用沙啞,而且飽含鄙夷的語氣問道。
“我嗎……?我叫安瑞爾。”
安瑞爾倒也沒生氣,他知道怎麼和瘋子打交道。
“我的姓有兩個,你想先聽哪個,萊斯特蘭奇女士?好的?還是壞的?”
貝拉特里克斯發出一聲乾硬刺耳的短促笑聲:
“好的怎麼樣?這兒可沒什麼好人——咳咳咳——”
她咳嗽了兩聲,顯得她更加癲狂了幾分。
“這樣啊……”
安瑞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
“我姓鄧布利多。”
:()哈利波特之格林德沃家的亡靈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