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舞會,或者說聖誕節,當天。
安瑞爾穿上了自己那件血月一樣的禮服長袍。
是巧合嗎?
在選擇新禮服長袍時,安瑞爾採用的正是血紅的錦緞天鵝絨。
和現在的盧娜……
正相配。
盧娜的那件衣服是銀藍雙色,像皎月一般耀眼而引人注目。
至於安瑞爾為什麼一大清早就穿這件衣服……
首先,他穿的是袍子裡面配套的襯衫,不是禮服長袍全套……
其次,可能是因為安瑞爾覺得,這套衣服完全能當便服穿吧?
盧娜一臉茫然的從安瑞爾身邊坐起身,伸手揉了揉眼睛——
看起來非常睏倦,也非常可愛。
“唔……幾點了……”
安瑞爾輕輕轉身到少女身邊,在她額上印下一個吻:
“作息有點亂了哦,親愛的……另外,聖誕快樂。”
“唔……你也是,聖誕快樂……”
盧娜迷迷糊糊地伸出手,環住了安瑞爾的脖子,像只樹袋熊一樣掛了上去。
兩人又溫存了一會兒以後,安瑞爾輕輕為盧娜蓋上了被子,仔細拉好了窗簾,嘆了口氣,離開了房間。
盧娜睡得很熟,並未像她第一次來到這間房間時那樣,狡黠地睜開眼,四處打量著……
血族……
安瑞爾從未想過,將盧娜護在手心裡,攔下她可能面臨的一切挫折與磨難——
也正是他的這種做法,讓盧娜現在的能力變得無比出眾。
就連安瑞爾都無從得知,這十三歲的少女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弗拉德大公的血液……
因為只有第一代血祖的血液轉化吸血鬼時,才會有這麼長時間的轉化期。
盧娜正朝著這一物種的最源頭轉變。
可能她也知道,那些劣質的下位種族,是配不上安瑞爾的。
總之,安瑞爾會在今晚和她說明。
至於更詳細的……嘛,到時候再說。
……。
在一群裹著袍子的小巫師和小女巫中,穿著麻瓜式西服的安瑞爾顯得無比耀眼——
主要是,不僅衣服帥,人也帥。
“早上好,穆迪教授,聖誕快樂……”
安瑞爾抬手打了個招呼,與小巴蒂·克勞奇擦肩而過。
說實話,在那麼一瞬間,小巴蒂·克勞奇彷彿有一種自己已經被看穿識破了的錯覺……
那隻魔眼的視線一直跟著安瑞爾,直到他從樓梯的拐角處消失。
小克勞奇頂著那張穆迪的臉,臉色陰晴不定。
他似乎是在安瑞爾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危機感。
這大概是因為,因為盧娜的事,最近安瑞爾的心情不太好——
這會讓周圍的氣場變冷一大截。
早餐時間,安瑞爾嚼著餅乾時,突然收到了一封信。
格赫羅斯可以說是全宴會廳最引人注目的信使了,而且,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它的主人也是全場最特殊的存在……
信是從德國寄來的。
所以,是羅道夫斯的行動……
“猊下親啟:
再次感恩您所賜予的權柄與力量,以便於我——您的役從,將您的信念與宏圖佈告於世。
目前,我已於慕尼黑至柏林沿線各地區,糾結起了一支三萬人的部隊。
其中兩萬七千名,為亡者復甦,神智基本完備,可以執行中等複雜程度的戰術配合;
一千四百人為成年男性巫師,基本完全涵蓋沿線各城市內除魔法部僱員以外的所有成年男性人口……不,這些人裡甚至包含了一部分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