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爾回到了熟悉的塔樓,叩響了鷹頭門環,聽完了問題,做出了回答。
然後……
“小先生~”
空曠的休息室裡,只有一個正朝自己懷中撲來的女孩。
剛才盧娜聽從安瑞爾的意見,先回休息室等著他,也不會耽誤正事。
現在……是獨處時間。
第二天盧娜請了一天的假(並沒有)
當然,學期尚未結束,還有近半學期時間。
作為一個學生,安瑞爾現在沒有比學習更好的選擇了——
主要是因為密室事件的後續實在是太令人頭疼了,安瑞爾向來不擅長處理這種事情。
複雜繁瑣的人際關係……硝煙瀰漫的互相扯皮,互相攻擊……政治的妥協和語言的魅力……
說句實話,這些都不是安瑞爾擅長的方面。
舉個例子。
如果把這件事交給鄧布利多辦,他不但能把學校的責任幾乎全部免除,還能借著“把伏地魔的日記送進學校”的理由,讓校董事會順理成章的開除盧修斯·馬爾福。
換成是安瑞爾,他肯定是做不到的。
他最多能讓盧修斯·馬爾福這個人在生理層面消失。
當然,大部分時候其實還是後者更管用。
可惜身處秩序陣營下,有些事不能單純暴力解決,就算安瑞爾能一波把陣營掀了也不行,弊大於利。
於是學習步入正軌,考試照常進行——
雖說大部分同學哀聲連天,但總有人想這樣的。
比如剛一恢復就趕忙學習備考的格蘭傑小姐。
再比如平時從不用功學習的格林德沃先生……
然後這樣過了一些天,鄧布利多回來了。
當然,這個“回來了”指的是,他把這一堆事情的後續都處理完了,現在回到了學校。
他讓安瑞爾去找了他,安瑞爾一臉懵逼地去了校長室。
經過了短暫卻高效的溝通後,一老一少兩位法力超凡的大法師現在正圍在一個石頭盆子前,時不時伸出魔杖捅一下盆裡的銀色物質,亦或者是往裡面加一點料。
“先生,這段怎麼樣?
看著像是成年後的,還沒變成伏地魔的湯姆·裡德爾。”
安瑞爾用魔杖一敲盆沿,一個英俊卻面無血色,與死人一般無二的男人從盆中打著旋兒升起,嘴巴張合,似乎在說些什麼。
看口型應該是……
“好久不見,鄧布利多校長。”
安瑞爾身邊的白鬍子老頭想了想,點點頭,於是安瑞爾將頭低下,慢慢靠近……
嗖的一聲,他消失了。
鄧布利多也做了一模一樣的動作。
他也消失了。
天旋地轉……
幾秒鐘後,他們二人再次出現在這間辦公室內。
只不過,是三十年前——
“篤篤”的敲門聲響起,坐在辦公桌後的阿不思·鄧布利多說了句:
“請進。”
安瑞爾瞥了一眼自己身邊的阿不思·鄧布利多。
很好,這老頭子三十年來,長相一點都不帶變的。
現在的鄧布利多則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隨著他的思考,房間裡似乎發生了什麼改變。
安瑞爾嘴角抽動了一下,無語的看著辦公桌面上的檔案細節逐漸清晰。
這無疑意味著,現在這段記憶的主人正在事無鉅細地回憶當時的細節。
可為什麼要回憶這些沒有用的東西呢……
是鹽吃多了嗎?
安瑞爾搖搖頭,好在這種令人蛋疼的氣氛並沒能維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