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拿著手術單讓周俊簽字,說是大出血,要手術摘除,周俊猶豫著不籤,護士說如果不籤病人有生命危險。
周俊哆嗦著在手術單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他此時萬般愧疚,後悔,自責…
過了兩個小時,手術終於結束了,醫生遺憾的告訴周俊:“孩子沒有保住,是個男嬰,病人這輩子也不能生孩子了。”
周俊的眼淚嘩啦啦往下流,他使勁搧了自己兩巴掌。
此時,盛花的心裡也很難受,她後悔,自責,不應該為了一己之私和周俊在一起,傷害了孔如霜和那個無辜的孩子。
從手術室出來,麻藥散過,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孔如霜看著空空的肚子,她心如死灰,毫無波瀾。
只是呆呆的躺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窗外。周俊讓盛花先回去,他怕孔如霜看到她再受刺激,一連幾天,周俊在病床前陪護她,是為了贖罪,也是為了自己那沒出生的孩子。
在醫院住了一週,周俊把孔如霜接到了自己家裡,又請了一個保姆伺候其飲食起居。
自手術以後,孔如霜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呆呆的如丟了魂一般;她可能是不願醒來,不願面對現實。
周俊每天除了工作,下班後就回家陪孔如霜說話,聊天,推她到花園裡散步。
盛花那邊就自然疏離了一些,盛花明白,這次和周俊,要經受更大的考驗,她還暫時無法面對失去周俊的結果;只是等他處理好這些事,再找她談談。
半個月過去了,周俊一直沒有再找盛花。
打他的電話發現自己被拉黑,盛花有了不好的預感,但她不死心,想親自問周俊。來到周俊辦公室,秘書說周總很忙,如果您想見他得提前預約。
周俊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倆的關係,為何今天如此無理?盛花沒有理她,坐在大廳裡等周俊。
等了一上午沒見人,到了午餐時間,周俊和員工一起去食堂吃飯,盛花喊了一聲;周俊猛的抬頭與盛花四目相對,眼神裡的驚喜,瞬間被落寞代替。
他緩緩的走向盛花,帶她來到公司外面的咖啡廳,可能他有重要的事要和她講。
“最近還好嗎?你都瘦了。”盛花率先打破了沉默。
周俊點點頭又搖搖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盛花讓他有話直說,自己是經歷過風浪的人,能承受得了。
半天,周俊說出了一句話:“我們分手吧!對不起盛花,可能我們緣分太淺,以至於牽絆太多,無法再走下去。”
雖然有心理準備,可是當週俊直正說出那句話時,盛花還是痛苦的快要窒息了。這麼長時間,周俊的溫暖,體貼,包容,依戀,都讓盛花冰封已久的心再度熱烈,她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他。
“為什麼?是因為孔如霜嗎?”堅強的盛花幾近哽咽。
周俊點點頭,眼神傷感的看向窗外,“都是因為我她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這輩子,再也做不成媽媽,所以,我要為我的錯誤承擔責任,為她負責。”
“可是,你愛她嗎?”盛花再也忍不住,眼淚毫無知覺的流著,周俊心痛不已,拿起紙巾為她拭去眼角的淚,這或許是給她最後的溫柔了。
“什麼愛不愛的,愛情是殘酷的,我放棄了,但是我也很幸運,能擁有過你,我會把我們的感情珍藏。”周俊的聲音帶著顫抖,可以想象他的心有多痛。
盛花不想再爭取糾纏,她端起那杯咖啡澆在了自己的頭上,心死了,愛也死了;站起身,告別。
兩個人的痴戀,到此結束。
回到家裡,盛花給自己吃了十片安神的藥,睡了整整兩天兩夜;她不是想自殘,而是用這種方式讓自己昏睡,可以感覺不到痛。
痛過一段時間,盛花把所有的心思都寄情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