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汴京城門開啟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剛剛灑在汴京城那雄偉的城牆上,城門緩緩開啟的聲音,如同喚醒了整座城市的巨鍾。
封城三日之後,這一天終於迎來了開放的日子,城內外的空氣彷彿都因此而沸騰起來。
城門內外,人群早已聚集如潮,百態眾生皆在此刻匯聚成一幅生動的畫面。
士子們對似乎對即將到來的旅程充滿了期待;
商賈們肩挑手提,貨物琳琅滿目,眼中閃爍著對商機的渴望;
百姓們或攜家帶口,或三五成群,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久違的輕鬆與歡笑。
正聽著有個士子道:“昨天聽說,夾馬營戰馬一瀉千里,驅散了群眾。”有人挖苦的說著。
“馬糞將軍趙匡胤!”
“真是想的妙招,威風啊!”
“哈哈哈……”
隨著城門的完全敞開,一股人流洪流瞬間湧動,城內外的人們迫不及待地相互穿行。
進城的人群中,有人急匆匆地向市集趕去,出城的人則揹著行囊準備遠行。
城門口的守衛雖然早有準備,但面對如此龐大的人流,也不免有些手忙腳亂。
儘管如此,還是偶爾會發生一些小插曲,兩輛滿載貨物的馬車差點撞在一起,或是幾個頑皮的孩子在人群中穿梭嬉鬧……
柴榮和趙匡胤臉氣的臉色發紫,看著城門口川流不停的人,聽著士子百姓的嘲諷。
“昨天究竟是怎麼回事?”柴榮怒不可遏的問著。
“卑職估計是前天夜裡,夾馬營中,士卒全體出動,有小賊在糧草裡混了些瀉藥,戰馬中午回去進食,下午就突發狀況……”趙匡胤慚愧的說著。
“混賬東西!”柴榮怒氣衝衝的說著。
王樸捻著鬍鬚,長嘆一聲道:“有可能刺殺契丹使者,大鬧東京城,偷襲夾馬營,這三件事一夥人所做的。”
“竟然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
柴榮咬著牙說著,頭上青筋鼓起。
連續四天來沒有一天睡個安穩覺。
王樸看著城門處滾滾而動的人流,無奈道:“他們也可能這群人,就混在人群中,敵在暗處,我們在明處,確實不好抓。”
“此子行事周密,一環扣一環,實在難纏。”
“宵小之輩,全都是小道!日後讓我抓到必定挫骨揚灰,才能消我心頭之恨。”柴榮吐了口氣。
“府尹大人,那契丹使者的事情怎麼辦?”趙匡胤吶吶的問了一句。
“先抓了幾名燕雲十六州北邊流民,讓他們頂罪,就說是他們仇恨契丹人,才大鬧館驛,把這個事情壓下去。”柴榮無奈的說著。
“遵命,主公!”王樸和趙匡胤領命答應著。
兩頭都頂著巨大的壓力,柴榮若是不結案,他也沒法交代。
此時李從嘉正帶著親衛馬成達,離開汴京城,前往京兆府長安城。
“走去長安城!”
“駕!駕!”
二人打馬如飛,陸路出發,從開封出發,經洛陽、華陰、潼關最終到達長安。
十月的天空,清澈如洗,微涼的秋風輕輕拂過臉龐,帶著一絲絲初冬的氣息。
李從嘉與馬成達,兩人一主一僕,離開了繁華喧囂的汴京城,踏上了一條通往長安城的古道。
他此行的目的破壞和談,盜取朗州機密軍情,都已經完成。
李從嘉一路上輕鬆快意,只覺大好男兒,應當縱馬馳騁天下,看著沿途風光景色,記著兩岸地形。
他們首先經過的是河南府洛陽城,這座曾經輝煌一時的古都,如今雖已不再擁有往日的繁華,但其深厚的文化底蘊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