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澤笑嘻嘻地對她說話,喬馭翻譯道:“那玩意兒滋味很好。”
影凝驚恐萬分的瞪著那條水蛇,想象吃它的模樣……不行,她的胃突然翻攪了起來,好想吐……
審視她青白的俏顏,喬馭抓過她的行李,交代了什麼後,便抱她離開。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把房間弄成那樣的,剛開始牆壁就會漏水,所以我就拿手中去堵,後來不知道怎麼搞的,水就愈漏愈多……最後,就變成你們看到的模樣了。”
打從喬馭將她抱離“災區”之後,她便不停的解釋前因後果。
他放她下地,她仍然繼續說:“我一定會想辦法把那間房清幹凈的,絕對不會麻煩你們。”
離開喬馭溫暖的胸膛,她這才發現自己很冷。溼衣服加上夜晚驟降的氣溫,她凍得發抖。
“喬公子,我一直想問你,你怎麼會來日本呢?而且,你還能說日語,是什麼時候開始學的?”
喬馭從壁櫥裡翻出一條大毛巾,奇準無比的丟到她手上。
“你最好換一件衣服。”說著,他把門一拉,走了出去。
影凝有些沮喪,她一直想要和這裡的每一份子交朋友,雖然語言不通,但起碼大家對她都很友善。可是,唯一一個能與她溝通的人,卻惜話如金,他與她說過的話屈指可數。
她知道她闖進了他們的生活,並且狀況百出,她很願意盡一切努力來彌補,但是,他卻始終冷冷淡淡,視她如無物。
住在水寨裡的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也許喬馭並不歡迎一個白吃白住的女人。沒關係,反正她無處可去,只要他准許她留下來,不管什麼事她都願意做。
打定了主意,她脫下溼透的衣服,用乾毛巾裡住。當她觸到溼灑灑的包袱時,她就知道所有的衣服全遭殃了;沒漏掉的大概只剩下用雕花反套妥善儲存的法器——一柄短劍“菊千代”。
“沒有乾衣服!”
怎麼辦?難道要再把溼衣服穿回去嗎?除此之外,好象也沒有辦法了。
正在猶豫的時候,紙門陡然被拉開。
“老大,已經把漏水的地方——”
只見跪在門邊的兩個日本男人愣在當場。
“啊!”她顧不得衣服是溼的還是乾的,她緊抱在身前,不住向後退。
怎麼會遇上這等尷尬的場面?她幾乎想找個洞躲一輩子!
喬馭從書房出來,奔進房拉上紙門,對著門外道:“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是!”
喬馭轉過身,冷道:“你在做什麼?”
難道換件衣服需要兩刻鐘的時間嗎?女人!
又替他惹麻煩了!她頹喪得不知如何是好。
“對不起,我的衣服弄溼了……”
麻煩!他丟了件他的衣服給她。
“謝謝……”她低著頭,沒敢看他。
喬馭走了過來,一把扯下里著她曼妙身材的大毛巾。
“啊……”
他想做什麼?她用手遮著上身,驚慌的躲避他。
喬馭抓起他的衣服迅速的替她著裝,跪坐著為她繫上腰帶。
她怔怔的看著他,呼吸淺短而急促。
他抬起一張過分英挺的容貌,不帶絲毫溫度地開口:“你想去哪裡?我派船送你去。”
“我能不能留下來?我可以幫忙工作——”
“不能。”他立刻回絕。
“我什麼都願意做!我不會在這裡白吃白喝的。”
她就是想留下來,只想和他在一起。
“這裡不收留女人。”
“我可以打扮得像男人,也可以做和男人一樣多的工作。”
他站了起來,懶得